君承天小心翼翼试探道:“父亲不生气?”
“生气?”君帝鸿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自己的儿子,询问:
“为什么要生气?”
见父亲停下脚步后,同样停下脚步的君承天自责道:
“我考虑不周,给一众长辈平白添麻烦。”
“就这?”
君帝鸿看过兄长给的信息,这件事,在他看来其实就那样。
“啊?”君承天不解。
“我在你这个年岁监国,是迫不得已,当初时逢乱世,皇兄若是率军外出平乱,就只能让我与小弟坐镇后方。”
此时君帝鸿与儿子讲起自己的过往,话语中多有怀念,也不乏感叹:
“你在史书中应该看过「胤世五烈」,小弟便是在那时出去历练。”
“你们要吃的苦,在皇兄辅佐父皇打赢涿鹿之战那一刻,就已经吃完了,有些事确实必须有人去做,有我们在,何苦为难儿女后辈。”
就算听到父亲的话语,君承天还想说什么:
“可是……”
但被君帝鸿打断:“没什么可是不可是,往后做事时,记得深思熟虑就好。”
他继续说道:“有事就与为父说,不要像此番这般自己憋在心里。”
“嗯。”君承天用力颔首。
然后。
“退一步讲,你这点事才哪到哪,闯祸的本事不及你叔父万一。”
“当然这不是让你学他。”
生着斯文俊秀的脸,表情相对严肃,君帝鸿一本正经说着让人听着很难绷的话,与君承天印象中那个严肃的父亲,差距……
很大。
“你是第一次给人当儿子,为父也是第一次给人当父亲,都没经验。”
“但为父对闯祸后的善后工作小有心得。”
所以君承天当下的心情可以概括为:我的父亲不可能这么不着调!
“父亲您这说的像话吗?”
询问同时,他的嘴角轻微抽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另外,如果只看外貌,君帝鸿看上去要比君承天年轻那么一些,两人站一块,像兄弟多于像父子,只是君承天要矮一点。
君帝鸿当即反问:“怎么不像?你这不是能听懂吗?”
“哦。”
还能说什么?
君承天颔首表示自己明白,再闻——
“之后别与你母亲说。”
这件事君帝鸿是不打算深究,因此需要进行简单的交代,不然西陵拂晓会担心这个儿子,主要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说什么?”君承天脸上带着茫然。
君帝鸿满意颔首:“行,就这样。”
“我明白了。”
而在短暂茫然后君承天自然会把事想明白。
“等你成就先天后用心积累,有一定底蕴后再完善你的道路,无论是我还是你叔父,给你讲出来那些都是我们的理解,不是你的,你要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再参悟自己的道路如何走,越是心急越是容易遇到危险。”
不过,关于儿子的修行,君帝鸿在知晓详情后还是相当上心。
“嗯。”
两人重新迈开脚步,君承天询问:“叔父很能闯祸吗?”
“他对你好,是因为你叫他叔父,为父的评价是只有在家里是个人。”
虽然是自己的亲小弟,但鸿王表示自己并不护短。
“哈?”君承天对此不太能理解。
君帝鸿也没解释:“等你长大后自会明白。”
“父亲,我已及冠好些年。”
“就算不修行,都拥有长达八百载天寿,二十余岁与婴儿何异?”
“那您什么时候再给我添个小弟或者小妹?”
气氛缓和,君承天借着机会,道出当初姬青阳与他所言勾起的想法。
“等你有能力照顾他们再说。”
在看过自己儿子的天赋与才情后,君帝鸿对传宗接代这事不排斥,可惜,以他的境界难度其实不小,说再多也就只能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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