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和下意识以为是赵明廷的内个孩子出什么事了,赵梦如求救无门只得半夜求到她这儿来。
毕竟是前夫的孩子,李继嗣恐吃醋,不乐意。
反正他已经躺下了,便说自己去会一会,看看什么事儿,打发了就回来。
但李继嗣不放心她孤身去会赵梦如,他觉得赵梦如那女人面相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非穿上衣服要跟着去。
夫妇俩一进客厅就见赵梦如戴着风帽,披着斗篷,打扮得像个夜行者般。
“啊,你怎么来了?”
“快,我有关你安危的大事儿要说,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慕和虽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带着赵梦如往后院内房去。
“你夫妇俩得罪什么人了,有人要做局治你们俩呢!”
赵梦如又急又怕,说罢咬着干涩的唇来回打量他夫妇俩,只见一个面色更懵,一个则是面色凝重。
“谁?治我俩什么罪?”
李继嗣心急地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背后这个人谁是。”
“就昨天晚上,赵家族里有两个亲戚,一个叫赵忠勤,一个叫赵宾的来找我,说他们已查证,当初赵家有不少东西在和离时被娘子给偷走了,现在预备打官司,状子已经找文书先生在写了。”
“我早年在赵家长房做过妾,让我到时候上堂作证,许了我一堆好处。”
徐慕和当年在赵家是长房嫡长媳,虽然嫁过去的日子不长,可大小年节、祭祀都少不了她,怎么记不得有这两个人。
“这两个姓赵的什么来头,我怎么全然不记得?”
赵梦如是赵家人,亲戚里道自然比徐慕和知道得多。
她冷哼一声,说:“赵家人是真死绝了,连他们俩都敢说自己姓赵,能代表赵家宗族了。”
“那老的赵忠勤还算是个亲戚,从范的内个‘忠’字来讲,算是赵明廷的堂叔公,但也不知是哪一房的小老婆生的儿子的小老婆的孩子。”
她嘴快,再带点地方口音,饶是李继嗣这么精灵的人,听起来也如绕口令般。
“听不太懂吧?”
她讽意十足地调唇一笑。
“听不懂就对了,说明是个八竿子才能打得着的亲戚。”
“至于内个赵宾,八竿子都打不着,名字都不是按族谱家谱取的,是哪个有脸面的同姓仆从家的孩子都有可能。”
徐慕和心想,这两个人想必是听说她发迹了,又穷地没活路,想通过赵梦如传话,讹几个钱花花,也不是没可能。
可赵梦如接下来的话却让徐慕和心头一紧。
“他俩不光要讹钱,还问我记不记得你和赵明廷是什么时候和离的?”
赵梦如绷着脸说:“我好奇他二人为何打听此事,所以就将大致日子对他二人说了。”
“谁想,他二人却非说我记得内个日子是错的,说当初我早被休出门去,不知内情。”
“还说你当初只是负气回娘家,尚未和离,不然赵家那时还未败落,怎么可能把孩子给你抚养,后来你回徽州来,就是为了办和离,可赵明廷死在外头了,你便不再提起。”
赵梦如拍着胸口说:“我是不可能记错的,我虽然被撵了出去,可赵明廷来找我就没断过,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你俩和离的当天晚上,他就来我这喝了一顿大酒,提起你要挟他,非得带走两个姐儿的事儿,我记得清清楚楚。”
赵梦如也是个精滑的人,说:“不过我未与他们硬争。”
“只顺着他们的话附和,只说我自己被休后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他俩便心满意足地走了,还不忘说了好几句‘少不了我的好处’。”
李继嗣听不懂这话里话外的厉害,因他是个男人。
徐慕和听罢一瞬就懂了,这俩人不止要讹钱,还要坏她名节。
如果当初自己只是赌气回娘家,没跟赵明廷和离,那她与李继嗣之后的诸般往来就是有婚内私通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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