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小山子跟出去看看,说是锦官被移交了官府的差役,富安和必安带着两个小厮,拖了三个人出去,搁在门外的两架板车。”
“都用席子裹着,但囫囵看着拖的像人。”
“小山子胆小没敢跟出去,不知道弄哪去了。”
月蔷也是怕徐慕欢害怕,但又得告诉她,期期艾艾地说:“小山子还听管角门的妈妈说,东府勒死了三个,恐怕就是她们仨。”
“是孙嬷嬷去处置的吗?”
难道太妃与孙嬷嬷耳语,就是让她去办这件事。
月蔷摇了下头,答道:“是程娘子,有人看见程娘子带着必安他俩拎着绳子进去的。”
“是她?”
“——是她。”
徐慕欢喃喃了两句,一句略显惊疑,另一句虽淡却笃定。
她换完衣服坐在镜前,用小梳子毫无心思地一下一下打理着发尾。
俞珩也换了寝衣,见她还发呆地坐着,将人抱起来往八步床送。
天气暖了,锦帐也换成了纱帐,看去便是一层蔓青色叠一层藕荷色,朦朦胧胧地相掩着。
“珩郎,她们死了。”
“谁?”
俞珩看了眼枕畔的人。
“她们三个”
俞珩还以为慕欢是害怕了,掀开自己的被子将她拉进被窝,人裹在怀里,摩挲着她的胳膊。
“我可怜她们其实是可怜天底下的女人。”
“像我这样命好的,托生在清白人家,命不好的,就托生到穷苦人家,长大了指不定被卖去什么风月场合,被迫成了谁的玩物,还要被骂少廉寡耻。”
“即使像我这样托生在清白人家的,再命好些能嫁给你这样知冷知热的郎君,命不济的朝打夕骂、红颜蹉跎,如同花落沟渠,玉陷泥淖。”
“一生由命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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