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宜掩嘴偷着笑。
“还说指甲盖儿都比不上你,说你五六岁上,他看书时教你念,小半天的工夫你就能读熟。”
“提这些做什么。”
徐慕欢还是无法原谅抛家而去的父亲。
甚至与他相处的那段日子越美好,如今回想起来就越觉得父亲无情。
“你怎么去城西了?”
徐慕欢刚才还温情脉脉的脸突然冷起来,斜眼看着徐慕宜问道。
“他过寿送喜饼来,还说挺想我,想接我去吃顿饭,母亲也没拦着。”
彭月薇的旧事慕欢也不想重提。
那会子慕宜还小,还不怎么记事儿,她若是一件件翻旧账倒像是挑拨父女关系了。
故徐慕欢只哑口没再说话。
……
入夜将歇时候,俞珩见正在卸妆的徐慕欢神色不太喜悦,便劝她说:“别为四妹妹的事情烦心了,父母尚且做不了子女的主,你这个做姐姐的尽了心就好。”
“说是这么说”
慕欢懒懒的将披在身上的苍蓝色褙子递给小海挂起来,自己往床上去躺下。
“她若单纯不想嫁人也罢了,可现在是爱而不得,这一辈子该多难,每每想起谈子为就会窝心。”
“而且她若是不暴露身份,那谈子为会一直把她当李兆廷来对待。”
“将来人家娶妻生子,除了与她聊文章,聊诗词歌赋,再聊点儿夫妻恩爱、子孙绕膝,她不怄死才怪。”
俞珩对徐慕宜这种专情的脾性倒很是敬佩。
他感慨了一句,“虽悲凉,然凄美。”
“为情误终身,放在话本里是凄美,唱完、听完荡气回肠,搁在活人身上,我只能想到苦涩二字。”
慕欢讷讷地说:“她来京本打算找人托付终身的,谁曾想,却在此误了终身。”
慕欢枕手躺下,望着床账上的暗纹,想起也不知是谁的一句话‘天涯海角有穷时,唯有相思无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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