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夫妇在吴家守了一夜,翌日见没有再打起来的苗头,两人才回家去歇歇,打算养好了精神再来。
“映霞比我小,今年才二十六吧。”
慕欢想起来就要哭上一阵,一双眼睛红红的。
“别说她至亲的哥哥,我这样的朋友都接受不了。”
俞珩也不知如何劝,话如鲠在喉,只能揽着她的双臂,给她些力量。
回家后,徐慕欢摆了香案想写一篇诔文悼念江映霞。
看见那只在睡觉的猫竟泣不成声,泪滴滴落在宣纸上成斑成痕。
映霞送的那只猫年纪很大了,有十二三岁,每日选一处只懒懒的躺着,梳理毛发,眯眼睡觉,打着呼噜,连吃饭都要小丫头抱过去喂。
看她写了一会子后又哭起来,俞珩强行收了徐慕欢的笔,劝道:“我知道闺中姊妹情深,可你也要保重自己。”
又吩咐结香摆早饭。
两人都一夜未阖眼,这样熬下去可受不住,用完饭赶紧歇下才是。
结香和小海伺候慕欢去洗脸时,俞珩拿起她刚写的几句诔文。
“芳英早落,碧树先秋,思返魂而无术,惠性折而神枯……”
提笔又加了一句“如何匣玉,永闭幽泉。”
不禁叹气,心想‘前日王尚书官运亨通摆寿宴,昨日江娘子玉陨香消魂去西天’。
一生一死,一喜一哀;
客行世间多欲望,讵知万般皆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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