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喝多了说走嘴,被我逼着交代的,不然我哪能打听得到宫闱之事。”
“而且她处境可能比我们想的还艰难。”
裴翠云急的说起话来五官乱飞。
“若不难,那长公主能跟悔了跟靖殿下的婚事?是瞧准了他们母子具遭嫌弃。”
徐慕欢不知是不是过于难过,心里肚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头更晕起来,眼前一阵阵的黑。
裴翠云和月蔷赶紧将她扶着坐在石凳。
“哟,你可别动气,脸色怎么难看起来?”
月蔷也觉得徐慕欢脸色有些白,忙抚着她的后背劝。
“姑娘别心急,急坏了身体可不得了。”
裴翠云这会子心里有点后悔她方才太过失言,尤其是说了俞珩的坏话,恐是她那些话才气的慕欢如此地步。
本以为徐慕欢坐下缓一缓能好,谁想坐会子再要站起来,她便直接头晕的昏了过去。
这下唬的裴翠云来不及等小海她们叫人来抬,亏得她有把子力气,背起徐慕欢往园子外跑,赶紧命人去叫郎中。
……
徐慕欢再醒来时天都黑了,昏沉的像是睡了好长一觉,屋内灯烛暗暗地,她挣扎要坐起来,却是俞珩过来扶她。
“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喝大夫开的保胎药。”
俞珩手里搅着半碗清粥,吹温了要喂给慕欢喝,
“保胎?我怀了身孕?”
这一天之内大悲大喜的,慕欢心里五味陈杂。
俞珩勉强笑了下,欣喜里夹着苦涩。
欣喜的是他们夫妇盼着这个孩子许久了,苦涩的是恐慕欢身体顶不住。
这才刚怀就昏倒,万一像是投胎生产时那般危险,还不如没有。
“大夫说脉象还不十分明显,过段日子再过来诊一遍,但他觉得十有八九是怀了。”
慕欢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高兴的眼里含泪。
自打小二没了以后她便心痛又自责,如今再怀仿佛是得了老天的恩泽般。
慕欢接过俞珩手里的粥自己喝,并没用他喂,收起因孕的欣喜神情,绷起脸来。
“宗璘,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们俩不再无话不谈。”
说着,慕欢眼眶泛酸。
“如果说遗诏的事情你瞒着我有情可原,可舒姐姐这桩事你瞒我是为何?”
“我以为你我是知己。”
慕欢说话的声音些微的颤抖,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来,跌进粥碗里。
“我也以为你我能结成夫妻全是因为我们是最懂彼此的人,不管是何处境都能相互谅解扶持。”
“可如今你却不再信任我。”
俞珩听不得她说这样曲解自己的话,虽然他自己也有点后悔。
“欢欢,瞒着你我是有错,但我深知你是个最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对四嫂她们,时局太复杂了,已不是凭感情用事的局面,我怕你卷入其中。”
俞珩有点颓丧的垂下头。
他叹气道:“也是我们无能,不然四嫂也不会受此委屈。”
“所以我在你心里已然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了?”
俞珩忙摇头,拉着慕欢的手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善解人意,冰雪聪明的,也是最懂我的,从未改变过。”
慕欢别过头去仍未消气,但也没心思与他置气。
“现在我烦心的是舒姐姐的困境,不想与你浪费时间在理论。”
俞珩抱着将功赎罪的心态坐到床边,揽着慕欢说:“你千万别郁结于心,毕竟不是一个人了。”
“我自会好好保养。”
慕欢脸不和悦,语气有些生硬。
“我不知裴娘子怎么与你说的,但四嫂的处境没那么糟糕,陛下对她的心从未变过。”
“大行皇帝身下没有子嗣,陛下登基后忙于政务,便让成靖和成端两位殿下去鄢陵守陵四十九天,以表哀思孝敬。”
“外人看来中宫另立,四嫂幽居,两位殿下被冷落,实则是保护,毕竟离是非越远越安全,陛下已另王勇和李茂时率重兵把守鄢陵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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