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与她藕断丝连,怕是不出多久就要纳她进门。”
慕礼一撇嘴,“你这胎还是个女儿,她分明就是瞅准这会儿是纳妾的好契机,不信就走着瞧。”
慕和的针一停,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呢,去找婆母闹吗?还是叫人看在门前不让赵梦如进门来走动?还是日日堵住她骂?她这样软磨硬泡的也不在意什么难听话。”
她缓缓地摇头,“若是明廷回过头怪我拈酸吃醋,不仅阻碍不了她进门,咱们还一身不是。”
“这天底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慕礼想起赵明廷还有父亲就来气。
“也别尽往坏处想”,慕和反倒回过头来劝慕礼,“眼下你姐夫不在家,也没有纳她过门的苗头,我又何必刻薄人家,往后她来,你也不许脸面上过不去。”
慕礼不过是打抱不平,这一个赵梦如狼贪肉似的候着,可若真就纳了,谁能说什么,她徐家女儿都不是狠心毒辣的人。
“姐夫是明天就回来了吗?”
慕和脸上没有笑意的点了下头,“先头快马回来报信的小厮是这么讲的,这次去收帐而已,走得不远,且半路还遇到了从西川回来的公爹。”
慕礼见大姐一直不欢心,知道自己提了赵梦如让她心窄,忙不再怄她,说:“我让月芙炖了回奶茶,盛一碗来喝吧。”
绣绷子上是描的并蒂莲花,徐慕和心里怄的难受,再不想绣,慕礼出去后她怔愣会子,拿起钵箩里的小剪子将那绣了一半的并蒂莲剪坏,方才觉得呼出这一口堵在心口的气。
翌日,赵老爷和赵明廷归家,慕和伺候婆母坐在正厅迎,婆母就这么一个儿子,赵明廷就是她的全部。
有时候看着黄夫人整日张罗让自己生儿子,慕和也不太埋怨她,黄夫人自己不就是这辈子全心全意都放在儿子身上,所以她也盼慕和这般。
“路上风餐露宿了吧,都黑瘦了。”
黄夫人望着赵明廷的脸,“外头的酒菜再好也没家里的养人”,又看向赵家老爷说:“我备好了酒席给你们接风。”
“孩子这几日都还好?”
听他看向自己,小声问起喜儿和可儿,慕和略带笑容的点头,但没说话。
“西川那里的蚕丝很上品,可惜闭塞得很,好比巷子太深,酒怎么香也飘不出去,西川又土地贫瘠,那里的农户多靠养蚕为生,若是能将纺出的丝绸运出来,赵记的铺面里就能卖出其他家没有的西川绸缎。”
男人们正在堂上说话,这次赵老爷出去找蚕丝是大事,所以几家长辈都来听信儿,自然婶娘们也来了,跟着在堂后的饭厅忙活摆饭。
即使是这样的商贾人家,妇人也是不许插手前厅男人们的事。
慕和也就只能隔着那一道屏风听他们说话。
“嫂子怎么愣神了?快摆筷子呀。”
慕和光听墙根儿,忘了干活。
“最后上这道汤”,二婶吩咐丫鬟把菜摆利索,“拿干净帕子把盘边擦干净。”
三叔公捋须叹气,连连摇头,“我们赵记,一直以上好的棉布和棉纱为招牌,做绸缎生意没什么经验,可不要过于激进,舍本逐末赔了大把银钱怎么办?要我说还是谨慎为上。”
“既闭塞,运输成本就高,都加在丝绸里,高于市面价格很多,也未必是长久之计。”
“咱们赵家手里没有官府的单子,绸缎这门生意我看不做也罢。”
“老爷,饭厅备齐了。”
慕和也收了心思不再听堂上说话,只跟其他媳妇一样立在一旁准备伺候长辈们用饭。
“慕和你坐,没那么多规矩。”
爷们儿在花厅用饭,女眷在花厅的里间,黄夫人拉着慕和坐在自己身后侧的椅子上。
“明廷也回来了,你俩赶着明年生个属虎的小子,你婆婆就更心疼你了。”
长房长子能有长孙,这可是长辈们盼着的,一连得了两个女儿的慕和压力很大,她完全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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