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以怎样的方式斩杀了虎方国君,也无论虎方国君是否为人道之节点,我在斩杀了他过后,都当会有人道反噬落下,令我死于当场。”
“这既是天人之间的平衡,亦是人道对人族的保护。”
“可偏偏,我斩杀了那所谓的虎方国君,又在这王宫之内,来回而动。”
“而今更是立于这虎方祠堂之内。”
“若死于我手的,真是那虎方国君,是你虎方的诸多贵族,缘何这人道之气,依旧是巍然不动?”敖丙指了指头顶。
“虎方国君虽死,但这人道之气,却还好好的。”
闻言,围在外面的甲士,都忍不住的骚动起来,连同那将领,也同样是做出了思考的神色。
这些甲士,他们的出身虽然不是贵族,但也不是寻常的国人,往日里,自然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知识,不然的话,也无法驾驭机甲——他们,便是这个世代的良家子,是一个诸侯国的真正的中坚。
是以,他们对于人道和人族,自然也是有所认知的。
也正是如此,最开始引着敖丙去见虎方国君的那甲士,也完全不曾考虑过,敖丙会刺杀国君这一回事。
而在敖丙刺杀了虎方国君过后,那人道之气丝毫不动,亦是一个无人解释的谜团——只不过,敖丙这凶手,就在王城当中晃悠生事,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将这谜团,当作紧要之事。
而如今,敖丙的言语,便是突然就解开了这谜团。
如果,虎方国君不是虎方国君的话,那么这一场刺杀,是不是就突然没那么让人意外了?
这虎方国君以及城中的贵族都被刺杀,虎方王都守备,以及这诸多甲士的失责之罪,是不是就没那么大了?
“不过只是你一己之言罢了。”那将领开口。
看似质疑,但实际上,却是在暗示敖丙,让敖丙给出更多的证据——或者说,是让敖丙给出一个能说服他人的说法来。
“我受人王敕令,巡狩诸国,以清理阴阳。”
“此令,天下皆知。”
“而所谓阴阳,便是阴魂夺舍之事。”
“幽冥不靖,故此有阴魂不曾归于幽冥,而是留恋人间不去——更有一些阴魂,不知从何处学来邪法,篡夺生人肉身,占据生人阳寿。”
“虎方君臣上下,便是如此。”
“尔辈以为,那是尔等君王,殊不知,他早在不知何时,便已经被鬼物篡夺了血脉生机。”
敖丙说道,“言语至此,若是不信的话,大可去朝歌人王殿前,与人道见证之下,辩个分明。”
“而今,王都阴鬼皆灭,本道还要追根溯源,往白虎道宗一行。”
“是要将本道困在此间,等着白虎道宗的孽徒逃走,还是放开道路,让本道往白虎道宗去,尔等自行决断好了。”
而在这些甲士沉吟之间,敖丙的声音,便又是响起。
“我若是你,此刻定然不会将大军陈于此间,而是会去护着你们国中那几位王子——免得你们国中的几位王子,亦是不慎被那阴鬼篡夺肉身。”
再杀穿一次面前的甲士军阵,敖丙不是做不到,不过,他当前的元气,还不曾恢复,若是非要和面前的甲士纠缠,那纵然是能杀出王城,但也要误了和赵公明的两日之约。
毕竟,从虎方王城,往那白虎道宗,也还有着一段距离。
若是在敖丙强闯王宫之前,他这话,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
但此时,敖丙已经彰显过了自己能杀穿甲士军阵的能力,同时又给了面前这将领以及这些甲士们一个完美的台阶,那他们自然便会对敖丙的言语,有所斟酌。
是要继续束手束脚的,在这里和敖丙对峙,还是借着敖丙给的台阶下来。
对于那将领而言,这并不难选。
毕竟,若是非要和敖丙对峙,那他以及他的家族,在这件事当中,便只有罪,没有功,家族的未来,注定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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