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星是说,这诸侯乱世之下,诸侯的利益,竟依旧和人王保持一致吗?”
“这怎么可能?”
人王,只有一个。
要么,落在姬氏,要么,落在其他的诸侯处——这样的矛盾之下,连诸侯彼此之间,都已经是打出了血仇,何况是诸侯和人王之间?
人王的权柄,被瓜分已久,若是有机会重新凝聚权柄的话,人王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诸侯——同样的,那些诸侯,也绝对不可能任由人王重新凝聚权柄。
“非是人王,而是人族。”太白金星意味深长的道,“楚王,乃是人族之诸侯,而王孙满,则是人族之英豪。”
“故此,人族的诸侯,愿意舍弃颜面来成全人族之英豪。”
“同样的,也正是基于此,楚国的诸多君臣士卒,才会愿意遵从楚王之令而退——而不是觉得受了羞辱,要在这洛邑城外,搏一个生死。”
“三太子,就算而今人道四散,诸侯纷争,但人族,终究是人族,他们彼此,都是一体的。”
“老金星话里有话啊。”敖丙笑了起来,“老金星放心,道理,我亦是知晓的。”
“若能不争,我亦是不愿和他争。”
“但天上那位,却未必会如老金星所愿了。”
敖丙说道。
无论是人间还是天上,都隐隐的有一股针对他的暗流——按道理而言,他此番游历天地,其利益立场,都是和大罗们相同的。
那些大罗们,会有人对敖丙有所为难,敖丙也能想得通——毕竟,无论如何,敖丙带着这大罗文牒,接受一个又一个大罗们的邀请,总会有些大罗,会因此有一种被‘逼宫’的感觉。
这种感觉之下,那些大罗们对敖丙发出的邀请,多多少少的,便会有那么几分脾气。
就如同此时在洛邑当中等着敖丙的那位大罗一般。
但,为难是为难,针对,又是针对。
前者,只是要给敖丙的路上添些麻烦,本质上,还是愿意见到敖丙走完这一程的。
但后者,就是单纯的,要截断敖丙的这仪轨,要让敖丙的这旅途,中道而止了。
这两者,绝对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而纵观天地,有能力穿针引线,在不经意之间,便将所有对敖丙有企图的势力,都勾连到一起,然后将这化作一道庞大暗流的,也唯有一人而已。
其纵观天地,揽天地局势于心,作为天地的代表,作为天地的象征,其要针对谁,便只需要在河流的上游,轻轻一拨——而在河流的下游,便有无穷浪花漫卷。
被浪花所吞没的人,却浑然不知,那浪花,到底从何而起。
可惜,推断虽然是这么一个推断,敖丙也笃定,自己所察觉到的那暗流,必定和玉皇有关,但敖丙终究是没有证据。
——天帝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除非是十足的证据,不然的话,任何人在面对天帝的时候,都只能选择被动的防守。
甚至于连防守,都不是很好做。
“总有一天,三太子是需要这等心胸的。”太白金星扫扫拂尘,“老儿还要持玉皇之令,去招抚一应宗派,就不叨扰三太子了。”
……
姬周在洛邑的‘新’宗庙之前,有九个古朴的大鼎,这大鼎,乃是人王祭祖和祭天所用。
往昔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九个如同凡物一般锈迹的古鼎,便是那禹皇之九鼎——而在楚王来过一遭过后,虽然不曾将这九鼎带走,但也将这九鼎,暴露在天地眼前。
在敖丙往洛邑而行的时候,三位太乙,便也出现在了九鼎之间。
镇守于洛邑的玄都,丝毫不以为意——毕竟,在九鼎暴露过后,打着各种旗号往九鼎附近晃悠的仙神,简直是数不胜数。
三位太乙,都穿着黄色的道衣。
“道兄,我等已然查证,楚王熊新,往洛邑问鼎,正是受了建木之主的挑唆。”
建木之主,乃是敖丙的另一个别称——天地之间的仙神,根据各自的立场,以及他们对敖丙的好恶,自然也就对敖丙有不同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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