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与天地同起,从古到今,修行之法,虽然根本如一,但其外相,却已经经历了诸般变化。
修行的法门,亦是从血脉,肉身,元气,元神等等,各有所出,各有所归。
尤其是如今,天地的变化,前所未有的剧烈。
业位的加持之下,浑厚无比的天地本源的灌注之下,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的仙神,对‘修行’都生出了无比的疑惑来。
而这样的疑惑,凭他们自己,是无法得到答案的,甚至于某些大罗,在这样的事上,都未必会有答案。
尤其是龙族这种从太古时代完整传承下来的种族,在这前所未有的‘大变之世’下,他们各自对天地的认知,以及他们各自对修行的认知,更是和龙族所记载的历史,和龙族的过往,有着前所未有的碰撞。
这种碰撞所形成的疑惑,唯有这圣人所主持的,笼盖了整个天地的法会,才能得以解释。
——法会之上,圣人会予以提点,而其他听道的仙神们,也同样会说出自己的疑惑,圣人解释这疑惑的时候,其他听道的人,同样也会有新的所得。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愿意错过这前所未有的圣人法会。
“但众龙神亦当清楚,圣人法会,虽然是面向天地众生,可也自有其门槛,不是谁都能往法会一行的。”敖丙给在场的龙神们,泼一盆冷水,将这些龙神们飞扬的杂念,都先给按下去。
“诚如玉皇所言,这圣人法会,若天庭其往,圣人看在天地大局的份儿上,自然会网开一面。”
“但各位也莫要忘了——此次法会所在,乃是在昆仑山。”
“而主持法会的,更是玉清元始天尊!”
“这位圣人的性子如何,诸位若是不知,自可去翻阅龙族之史书。”
“且不提,众神抛开天地而往昆仑,合众之力,挟天地而逼迫圣人让步,令圣人不喜时,在那法会上,能听明白多少东西,能有多少所得。”
“只说听道过后。”
“圣人本就因玉皇之策而不喜,若再见天地因众神失责而生变……那你们以为,到那个时候,追究众神渎职的,是我这掌刑天官,乃是昆仑山上的圣人呢?”
“若是我追究,倒也罢了,所谓法不责众,众神又是奉天帝之令而动,我这掌刑天官,能责众神,却又奈天帝之令如何呢?”
“无非便是罚酒三杯,不了了之。”
“可若是圣人追究的话,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敖丙的声音,越发的严厉起来。
“天地当中,除却圣人之外,没有任何人是不可代替的——便是天帝之尊,都有六御以轮。”
“何况寻常之众神,何况我龙族?”
“若真到了天地因众神渎职而有变的地步,真到了人王祭告天地的那一步,以圣人之能,便是黜落众神,重开一场封神之战,又有何难?”
这话一出,聚集于殿中的龙神们,也都是凛然。
元始天尊,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圣人啊!
没来由的,众龙神们便是回想起了过往的时候,龙族被天地齐齐打压的历史。
对于绝大多数的龙族而言,大罗,都不是他们会奢望的东西——能够成就太乙,就已经足矣。
若是能在成就太乙的时候,与血脉之上,有所增进,能够触及天龙之变化,那就更是无上之幸。
对于一处水域而言,一位太乙龙神,足矣执掌其兴衰起落,可对于天地而言,太乙的存在,便真的是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若真到了敖丙所说的,惹得圣人生怒,惹得天地厌弃的那一步,那纵然是大家成就了太乙又如何?
难道还会比现在的日子更好吗?
见殿中的龙神们,都因为自己的言语而有所触动,都从昆仑听道,从天庭其往的‘狂热’之间,有了几分思索斟酌的模样,敖丙这才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再转。
“我也知晓,圣人法会,机会难得——天帝亲率众神同往,其法旨既出,我龙庭之内,亦有诸多天庭正神,只能响应天帝而动。”
“但还是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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