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个自认为仁义礼智信的人物。
天下无耻之徒很多,有时候伪善一些,也不见得不是个好人,但苏令瑜此刻心情不错,她就是愿意多说两句,击破慧清的心防。
“你呀,其实最适合待在白鹤寺。白鹤寺需要的就是这样,既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又能悄没声地把什么脏事都给干了,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人。这份信念,我佛都给不了啊。你跟黑市的人暗通款曲,想必还在劝自己说,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慧清冷若冰霜的表情开始松动,他脸上浮起怒火,在冰层之下熊熊燃烧,外人稍微看见一点火光的影,它便硬生生熄灭。慧清极为冷淡地道:“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的项上人头,未必还保得住。”
苏令瑜半点不在乎她的项上人头,她现在甚至觉得只要能把别人拖下水,干什么都无所谓。
拼了,大不了到了长安把什么都抖搂出来,黑市那帮人别想好过,沈青潭的仇她一样报!
虽然这只是一时上头的想法,她依旧要竭尽所能解决麻烦,但不影响她此时此刻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慧清的痛苦之上,苏令瑜笑得开怀,而后展开双臂,她一身衣袍未去,宽阔的文官袍袖垂落,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
“我的项上人头就在这里,谁有本事,尽管来取啊。只怕…”
只怕你取不到。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生,或许听到二人谈话,狱卒语气有几分迟疑,“慧清大师,府衙来报,天后娘娘旨意传到了。”
慧清倏然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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