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士气为王 (2-1)

“上帝与我们同在，进攻！！！”

同盟军中有双马配置的胸甲骑兵，已经换乘了体力还有所残留的战马，迎着法提斯所带领的骑兵集群冲了上去。

很快，双方就如同大型连环车祸现场一般，撞得人仰马翻，明明已经是枪炮主宰的战场，双方却还在用冷兵器互相对冲杀戮。

与此同时，两翼山头的火炮不断朝着卡尔大公所部的骑兵集群中后方轰击，这里远离战场的交锋前线，即便火炮准头不佳也很难伤到友军。

十万骑兵集群占地面积非常大，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真正同步交战的骑兵其实才万八千人。

不过骑兵交战可不是影视剧里拍的那样，骑兵冲上去以后不断减速然后玩骑马与砍杀……

那是骑兵冲入步兵集群的做法，骑兵对决都是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战马速度下降，这样才不会阻碍后面友军的冲锋，也不会被前面敌军骑兵冲上来轻松收割。

穿插过后，损失不轻的敌我双方骑兵，都会顺势驱马绕圈，重回安全的己方后阵，恢复体力等待下一轮冲锋。

而双方充沛的骑兵战力，则可以形成车轮战一般的波次冲锋，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波拍击在敌军的大阵上。

这时候，兵力占据优势的一方自然能得到巨大的便宜，因为兵力更多意味着后备兵员越多，有可能敌人每一名骑兵都冲了三轮，己方每一名骑兵才冲了两轮。

一开始，这种优势还不算明显，但随着时间推移，双方骑兵的体力大幅度消耗，这个优势会滚雪球一般壮大。

直到最后兵力缺少的一方战兵筋疲力尽，沦为战场上被宰杀的羔羊。

这，就是卡尔大公自信能赢的根源。

理论上，如果不考虑士兵战斗士气的话，卡尔大公确实能稳赢，哪怕两边山头都有敌方步兵的炮击甚至是步兵加入战斗。

但这个世界不是21世纪，打仗可以超视距打击敌人，士气因素被降到最低，在这個时代，士气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一边迎击黑旗军骑兵主力的轮番冲击，一边还要忍受两边山头数十门野战炮的不间断轰炸，哪怕这种远距离轰击的实心弹丸杀伤力不强，但对卡尔大公手下的同盟军骑兵主力仍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士气磨损。

当山林中埋伏的黑旗军、苏格兰军团、比利时军团的步兵冲下来，跟后面的同盟军骑兵厮杀成一团时，整个同盟军骑兵大阵开始面临三面包夹的命运。

这时候，卡尔大公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他高估了己方同盟军精锐骑兵的作战士气！

“这怎么可能？

前面骑兵对冲的战场上，法提斯手下的骑兵集群短短一个小时就倒下了上万人，他们是如何保障一往无前士气的？

黑旗军难不成真的一个个都不怕死么？”

卡尔大公看着己方骑兵大阵逐渐陷入混乱，并且正面战线被悍不畏死的黑旗军骑兵一步步压缩后退，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虽然在之前跟黑旗军交过手，但他都是坐镇后方指挥，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自带兵在前线指挥大军对战黑旗军，所以黑旗军死战不退的士气对卡尔大公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很多事情，光听别人说是一码事，亲眼所见就是另一码事了。

法提斯手下才六万多骑兵，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倒下万人左右，足足六分之一的惨烈伤亡，就算没有动摇军心士气，阵型总该乱一乱吧。

进攻的节奏总得放缓一些吧。

结果呢？

法提斯麾下的黑旗军骑兵集群仍然保持着开战时的进攻节奏，一波波压得卡尔大公所带领的同盟军骑兵喘不过气来，伤亡也从一开始的旗鼓相当，不断加速上升。

而这种劣势正随着两翼的法西帝国一方的步兵不断进攻而被扩大。

很快，卡尔大公担心的一幕出现了，整个前军大阵被法提斯带兵彻底击穿，黑旗军的骑兵集群已经深入到同盟军骑兵的中部位置，甚至部分地段都跟两翼的步兵汇合在一起，共同夹击同盟军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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