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匹强大的力量,几乎不死的身体,操控人心的低语,污染一切的煞能。
疑之煞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拥有了这些,他知道自己是从一个伟大存在身上剥离下来的残渣,也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在泰坦的压迫下苟延残喘,他并非强大不可力敌的存在,可是那是在面对泰坦和他们的造物时才会出现的问题,在面对凡人时他依然是那个无法理解,无法消灭的恐怖怪物。
然而,当阿尔萨斯的战锤落在他的身上时,疑之煞第一次感到了迷茫——自己到底要怎么打败眼前的这个家伙,更强大的力量?更深度的污染?还是更顽强的生命?
名为煞魔的生物,从最强古神亚煞极身上剥离出的造物自诞生的那一日起,就从未遇到过如今的窘境,即便是面对泰坦守护者和他们仆从的围剿时,煞魔依然能利用自己的力量摧毁那些看似坚固的钢铁造物。
可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像是“人类”的东西,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这些脆弱的血肉生物不应该是遭受古神污染后,从钢铁维库人中劣化而出的产物吗?
炽热的圣光带来的痛苦让疑之煞拼命地反抗,那种近乎熔化一切,净化一切的光芒正在确切地毁灭他存在的根源,如果被阿尔萨斯继续这样子“蹂躏”下去,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是第一个被活活打死的煞魔。
然而当他试图把自己污染的触手伸入阿尔萨斯的心灵时,他却呆住了,心灵触手另一端的反馈让他更加确信了眼前看上去像是人类的玩意儿绝对不是人类——
谁家好人的内心是漫无边际的冰冷和死寂,那股亘古不变的死亡意志在疑之煞侵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投射下来的冰冷目光只在片刻就将疑之煞的意志近乎冰封。
“啊——!!”
痛苦的嘶吼从贤者马里的口中发出,尽管他是早已失去了生机的尸体,可是凭依在他尸体上的疑之煞依然被死亡的冰冷触摸伤及灵魂。
疑之煞惊恐地想要和阿尔萨斯拉开距离,他试图撞破大厅的墙壁,但无数从虚空中射出的锁链死死地缠绕住他的身躯,即便是侵蚀性极强的煞能竟然也无法腐蚀掉这些看似脆弱的锁链。
“统御之力?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马里满是血丝的鱼眼睛用夸张的方式睁大,“圣光和这种力量怎么可能融合在一起?”
阿尔萨斯不发一语,他唤出更多布满统御之力的锁链,同时手臂的肌肉以肉眼可见地程度暴涨了一圈,伴随着炽烈燃烧的光焰,他掷出自己的武器,手中的黎明之光战锤几乎化作一道流光,在疑之煞有所反应之前就将其炸翻在地。
在愤怒之锤击中疑之煞的时候,这柄神器战锤裹挟着圣光之力,近乎有千钧之重,加上统御锁链的压制,疑之煞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瘫在原地短时间内根本难以移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尔萨斯提着一把刻满符文的长剑,眨眼间就抵至他的跟前。
“我们是……不会消亡的!”
疑之煞艰难地吐出最后一句话,阿尔萨斯就将霜之哀伤送入了贤者马里的胸膛,为他送上了永恒而安宁的死亡。
冰冷的死亡之力瞬间就摧毁了疑之煞的灵魂,而炽热的圣光也在这一刻将其污秽的身躯吞噬殆尽,做完这一切后,阿尔萨斯松开握着霜之哀伤的手,任凭它吞噬起疑之煞灵魂中遗留的力量,尽管没有萨拉塔斯能够吞噬的干净,但霜之哀伤还是能利用其中的一部分。
做完这一切的阿尔萨斯从疑之煞残留的灰烬上提起黎明之光,抖落了战锤上沾染的灰烬,将其复原成圣契形态后挂在腰间。
“阿尔萨斯陛下!”游学者石步跌跌撞撞地跑到阿尔萨斯跟前,他不复平日的冷静和沉稳,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把疑之煞彻底杀死了?!”
这简直击碎了石步的世界观,从小到大,他所学习的一切都告诉他,煞魔无法被杀死,只能将其封印,并慢慢消磨他们的力量,然而阿尔萨斯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差一点吞噬了整个寺庙的疑之煞,差点让他怀疑自己之前的所学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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