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阿娘心疼谢母是庶出,不受家族重视,分明已经及笄,但嫡母却从不为她相看婚事,后来一番打听才知道,嫡母已经打定主意,要让谢母给自己的女儿当滕妾。
滕妾是地位最低贱的妾室,甚至还要签卖身契。
阿娘不忍看谢母受苦,便刻意带着谢母参加各种宴会。当时外祖家是朝中新贵,又是京城首富,不知多少人家想攀附。
谢母的嫡母见状,也就歇了让谢母去当滕妾的心思。一门心思地希望谢母能哄着自己的阿娘,借此让她自己的嫡女也能跟着沾光。
可没想到,谢母却将此番行为,视作是阿娘占她的光。
甚至阿娘与阿爹相识,在谢母看来,也是因她而起。
她对阿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她看不清,偏偏恨上了阿娘。
可其实,阿娘与阿爹分明是青梅竹马,早就相识。
在阿娘与阿爹婚事即将定下的时候,谢母一面找混混企图玷污阿娘的清白,一面又给阿爹下药,爬上阿爹的床。
这些腌臜事,阿爹阿娘为了保全她一个作为女子的名声,全都没有声张。
若非前些日子,宋安宁动用宋家力量调查谢清远,牵扯出了一些旧事,宋安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婆母,喜欢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爹。
怪不得自从宋安宁嫁入侯府后,谢母就一直看她不顺眼,甚至有时候,会看着宋安宁这张与宋母极其相似的脸露出阴狠的恨意。
果然啊,这世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若是让谢母知道,这肉灵芝能让宋母身子大好,恢复昔日美貌,她定然会急得跳脚。
“况且——”宋安宁眸光一闪,“在侯夫人眼中,妙音庵的计划万无一失,很快她就会接手我的嫁妆了,拿着宋家的银子,让宋家不痛快,侯夫人乐意之至。”
常妈妈明白了宋安宁的算计,这才放下心来,她的好小姐忍得够久了,等侯夫人手里的银子都被骗光了,也就是她们翻脸的好时候!
“可世子这边——”常妈妈欲言又止,“老奴听说袁柳儿外头的生意做的风山水起,要给世子赚大钱了。”
骗光了谢母的银子,还有谢清远呢。
绿袖“啧”了一声,“常妈妈,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袁柳儿那个贱人,赚还是亏,那可说不定呢!那小贱蹄子——”
“绿袖!”宋安宁出言打断,“你越发口无遮拦了。”
“少夫人怕什么?”绿袖不以为然,“这是在咱们春星院,我就是骂那贱人了,又怎么着?”
红招劝她,“只怕你平日里说顺嘴了,若是哪日在外头也这么说,会连累小姐的。”
绿袖出言讥讽,“你当我跟你一样蠢笨吗?被自己妹妹卖了都不知道。”
红招好歹是宋安宁身边的大丫鬟,宋安宁一向很给她跟绿袖做脸,就连先前她妹妹的事,宋安宁都命下人不许外传,如今被绿袖这么一冲,红招脸色通红,“我——”
眼看着绿袖说的越发过分了,宋安宁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绿袖也不等宋安宁开口,就自顾自跑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刚刚入府的二小姐,谢芝芝。
宋安宁嫁入侯府时,谢芝芝就已经被谢母送去了妙音庵,整个春星院从上到下,都没人见过这位二小姐。
绿袖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门口这个穿着寒酸,一脸瑟缩,上不得台面样的女子,“你是哪房的丫鬟?”
谢芝芝眉心一跳,她微微抬头,眼前的丫鬟穿着华丽,头戴钗环,耳珰闪亮,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明眸不耐烦地打量着自己。
而自己——浑身上下只有姨娘留下的一只玉钗,再无其他装饰,至于衣裳,是冯妈妈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谢宝珠曾经的衣裳,袖子短了大半截,一伸手就露出了里面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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