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端端的汗血宝马又怎么会突然发疯。
是不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有人去接触过。
“本皇子早就说过有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纪烨宁挑眉:“纪爱卿可不要着了别人的道。”
这话姜藏月也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接话。
该来的斗争迟早会来的。
眼见纪烨宁去吩咐人上热茶,庭芜嘀咕了一句:“主子别起来,咱再装一装。”
纪晏霄顶着那张温良的脸,问:“不像?”
疯马冲撞过来的时候借着视线遮挡,他假意被撞飞好远,这会儿伤重得根本起不来。
起不来自然要躺在原地。
纪晏霄瞧着纪烨宁还不肯离开,有些困惑,又有些无奈:“二殿下,眼下情况混乱,不若您先去忙。”
纪烨宁看了他一眼。
又想着太子在父皇面前跟个花孔雀似的转来转去,他当即就更恼了,还是对着纪晏霄说了一句:“本皇子之前的话纪爱卿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微臣会考虑。”
纪晏霄轻轻颔首,唇角扬起笑:“庭芜,去保护二殿下。”
“是。”
......
画舫隔着御湖两岸还有些距离。
待行驶了半柱香已经能看见岸边的亭台楼阁了。
纪烨晁低垂了眉眼,似不动声色问身侧人:“汗血宝马下药之事可有人察觉?”
近身侍卫行礼,面色不变:“太子殿下放心,属下办事不会有纰漏。”
“如此最好。”
纪烨晁勾唇一笑。
今日疯马作乱是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疯马会径直冲撞了父皇,父皇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在冲撞之下出了事,东宫继位则名正言顺,可惜了。
纪烨晁又看了一眼近身侍卫。
他身边这个人最擅长制药,那疯马服下的药便是在汴京也没人认得出。
只是......
纪烨晁看向汗血宝马的位置。
疯马冲撞父皇,又扰乱父皇寿辰,此刻被五花大绑在画舫的柱子上,只是暴躁的脾性丝毫不见减少,反而因为被束缚,前蹄都刨出了血,隐隐有压制不住的凶残。
它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儿,马嘴里也似乎有血迹,狭长硕大的脑袋摇来摇去,似迫不及待了。
纪烨晁收回目光,唇角上扬的弧度更高了,此刻视线余光里见着青衣女子上前去太医处拿药,那张脸是平日里宫中熟悉的清冷感。
安乐殿姜月。
纪烨晁招了招手:“去吧,安排下去。”
疯马可以发疯一次,也可以发疯第二次。
近身侍卫行礼,不着痕迹左右看了看:“太子殿下,这汗血宝马若是第二次发疯,只怕是彻底废了。”
“废了便废了。”纪烨晁面色不变:“本殿吩咐下的事情你只管去做。”
“属下明白。”
他扬了扬眉:“去吧——”
......
太医处,姜藏月手上提着两包药。
因着疯马作乱,拿药煎药的人不少,是以画舫这方栏杆处挤挤挨挨都是人,嘈杂而凌乱。
本就狭小的空间,不远处还有两个大臣堵在一起吵架,那架势比起泼妇也不遑多让,唾沫乱飞让人避之不及。
待姜月绕过这两人,又有宫婢为自家主子端着甜汤经过,甜汤滚烫,她只能往一旁靠近御湖的位置再退让几步。恰此时画舫晃荡了一下,宫婢手中甜汤也撒了出来,滚烫的甜汤淋在姜月手背上,宫婢惊呼:“姜尚宫,奴婢不是故意的......”
宫婢话还没有说完,庭芜似注意到了这方的争执,只是人太多一时半会儿挤不过来:“姜姑娘!姜姑娘!”
也不知道那头发生了什么事,太多人堵在一起了,着实有几分看不真切。
姜藏月眸光微动,落在眼前两个宫婢脸上,两人满脸惊惶着实不像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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