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汴京长街之时,昔年的长安候府早已破败不堪,外面更是建起了杀牛宰羊的坊市,再不被人提及。
“晁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母后说话......”沈文瑶气到无力的嗓音响起。
“儿臣在听。”纪烨晁低眉行礼。
“今日之事是儿臣疏忽大意,往后不会了。”
因着马上要去见圣上,叫人回去拿衣裳也来不及,雪仪拿了针线这会儿在挑去那多余的一爪。
崇明宫内燃着上等紫檀香。
姜藏月就在宫殿拐角处,看着纪烨晁低眉顺眼的神色,她眸子很淡。
太子身上的蟒袍多绣了一爪,他一路穿来崇明宫,该看见的人早就看见了。那五爪巨蟒年深月久了,绣在袍子上,剥离下来总归是要见血。
雪仪挑得满头大汗也才挑出了一些丝线。
纪烨晁这时候才知道慌乱起来,连沈文瑶也上手挑起了丝线。
姜藏月静静看着这一幕。
当年娘亲屋中的龙袍也是这样百口莫辩。
她用尚宫的身份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连崇明宫的宫婢也无从得知。
是以这件五爪蟒袍穿在了纪烨晁的身上。
而纪鸿羽正在向崇明宫的方向而来。
殿内几人还在着急挑那一爪的金色丝线,因为用金丝织就,又是最好的绣娘动的手,想要拆也没那么容易。
太子穿龙袍是帝王最大的忌讳,他可能会死。
“母后,您殿中就没有备常服吗?”
姜藏月半垂着眼睑。
手心中半截金丝化为灰烬。
纪烨晁正着急时,外间宫婢急促慌张的回禀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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