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清焰那女人在武成侯那边第一次凝阵也不过是八百人阵,若不是我家老爷子阻拦,本姑娘能超她一倍。
长天,本姑娘说过,我李君武不比她李清焰差】
看到这,许元没忍住笑出了声。
人家裹胸公主第一次凝阵的时候可才十二岁,你个李君武今年多大了自己没点数么?
心中想着,许元轻轻摇了摇头。
而且,你这好胸弟干嘛老想着和裹胸公主比?
拆开的第七封信,许元发现落款处的时间与第六封信之间间隔得有些长,想来应该李君武忙于军旅之务没时间来写信。
今日听我家老爷子在军论情报上说北封城沦陷,整座城被屠戮一空才突然想起你这纨绔好像就在北封城,所以就给你写一封信吧。
不过长天,你知道本姑娘听说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反应是什么吗?
一点都没有担心你的生死,毕竟祸害遗千年,所以你这祸害人的纨绔肯定能活下去的。】
看着这句话,许元心中略微腹诽。
但随即他便发现李君武那已然略微变得锋锐的字迹似乎在此停顿很久,
墨水在句末渲染开来去,留下了一个浓郁的墨点
停顿的笔锋再度挪动泼洒,剩下的便是一些与往日一样的日常吐槽。
不说这些了,这段时间一直未曾给你书信也是因为太累了,累到几乎都快把你这纨绔忘了。
唉这段时间我第一次知道人原来可以活得这么累,一天十二个时辰掰开了揉碎了都不够用,恨不得一天能长出二十四个时辰来
幸亏突破了融身,不然恐怕根本坚持不下来,修行、练兵、习兵法、带兵外出演习拉练.
哦,对了,一旬之前本姑娘带着部分手下曲部进入大漠巡逻遭遇了一支狼崽子的军队,你猜怎么遭?
本姑娘凭着一曲的兵力直接击溃了他们两千余人,这初战可比李清焰那女人的初战可要强多了。】
看着对方这“不经意”的炫耀,许元心绪莫名的有些好笑,像是回到了当初京城四少一起在帝安城兴风作浪的年岁。
当年他们四人梯笼遛鸟之时便就经常这样暗讽互损
心绪戛然而止,许元眼眸之中忽然流露了一抹黯然。
龚元增和王承平的父辈皆是皇党,自上次一聚如今已然没了联系,唯一剩下的便只有李君武这好胸弟。
原因还是她老爹镇西侯不理朝政,只管镇守西漠。
轻轻一叹,许元看向桌案之上仅剩的两封书信,默然的拆了倒数的第二封。
北境决战之前,李清焰失踪,你这祸害不会真的死了吧?
许长天,我警告你,你若敢擅自死掉,本姑娘就把你的皮哼,算了,反正祸害是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看着宣纸第一行的字迹,许元眼眸之中流露了些许讶异。
倒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李君武原本那春蚓秋蛇的丑陋字迹已然不复,虽然依旧算不上极佳,但却已经带着些许利落的锋锐之气。
军队这种地方,除了练人,竟然还可以练字。
心中一边想着,许元轻轻靠在了椅背继续向下浏览。
而李君武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性子,在短暂开始的担忧之后,又诉说起了她在军旅中的杂事和西泽洲的总体局势。
这封信里大致的情报许元已经从各种渠道了解过了,只不过李君武这封信里对这过程描写的更加详尽。
蛮族的初期大胜,让跶晁王庭如同沙漠中鬣狗一般闻着血腥味赶来想要分一杯羹。
李君武或是随镇西侯一同亲征,或是单独领兵已经与跶晁人打了十几场不大不小的遭遇战,且皆以大胜收尾。
细细看完,许元忽然觉得李君武貌似真的很厉害。
这世上似乎真的有生而知之者,短短数月时间竟然真让这好胸弟从一介纨绔成长为了一个领兵之将。
心中想着,许元撕开了最后一封信的封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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