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清楚那位父皇大人会不会给他这儿子报仇,但却知道那位许公肯定会把很多大人物送下来给许长天陪葬。
嘛,虽然性质不同,但这些大人物也算是给他陪葬了。
真是厚葬啊.
心中思绪一个又一个浮现,杯中之物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然后,
在李筠庆最后倒完一杯后,忽然发现自己那出的酒瓶空了,正准备再拿一瓶出来,便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侧传来:
“你喝完了?”
回眸一看,李筠庆倒吸一口凉气。
黑裙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怀中抱着那靖雪岚尸体,目光淡然的盯着他。
对视一瞬,李筠庆回转过了头,小口的轻抿了一下杯壁,说道:
“前辈倒是蛮讲究,竟然还愿意等着本王将断头酒喝完,倩兮呢?”
洛冰离缓步的从落点走到了李筠庆的对面坐下,怀中依旧抱着那已然死去靖雪岚,回答得很简短:
“死了。”
“.”
沉默一瞬,李筠庆眼眸涌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前辈还当真是好手段呐,蜕凡修为”
“初入蜕凡,连道域都未稳固之人斩杀起来并不算难。”
“呵”
李筠庆摩挲着瓷杯光滑的杯壁,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能让前辈久等了。
“等久了,你我都难看。”
话落,
李筠庆便准备将杯中之物一口饮尽,但却忽然发觉那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穹骤然黯淡了下来。
一股诡异雾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座惠州县城所笼罩。
像似黑色的鬼雾,又似红色的间渊。
然后,
枯槁老者愕然而不解疯癫声音响彻在了雾气之中:
“你这小鬼为什么没死?!”
寄!
人是有极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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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一位气质懒散男子正坐在石桌前。
他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半空中那石破惊天的震鸣的影响,就那么熟视无睹的自斟自饮着。
庭院寂静,
李筠庆在考虑自己该如何跑路。
但经过反反复复的思来想去,最后却发现自己貌似只剩了一条死路。
靖雪岚的死,肯定会被黑裙女子算在他的头上。
而且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这个猜测,
那个黑裙女子此刻就正立于半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而从那古怪的铁面下射出的视线之中,是无尽的阴冷。
说实话,
李筠庆不认为倩兮能从这黑裙女子手中护他周全,更不认为对方事到如今对方会顾及自己皇族的身份而投鼠忌器。
所以,除了那位
黑鳞卫的总长人突然跑过来拼死保他,那他就剩下了一条死路。
至于说娄姬会不会这么做?
李筠庆觉得不会。
许长天估计都已经凉了,人家哪还有心思来保他一个外人。
思绪闪过,
李筠庆幽幽叹了口气,但那双闲散的剑眸之中也并无太多的惊慌。
他虽然怕死,很怕很怕的那种。
但作为一名王族,
他李筠庆得维系属于大炎皇族的气节。
在死亡面前保持优雅。
至于如何保持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李筠庆安静的坐回了庭院的石桌之前,取出了一瓶宫廷御供的佳酿与两只瓷杯,各自斟满。
第一杯,撒在了地上。
黑裙女子带着铁面看不真切神色,但娄姬脸上的表情李筠庆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种情绪激烈到极点后的空洞。
看这架势,许长天那小子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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