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子嗣都得前线去。
细细听完,许元侧眸看着身旁陪他走在去往剑阁路的大哥,轻笑一声:
“简而言之,就是二皇子与三皇子会被送去宗先生那边,而我则会跟着武元的羽林军一起,对么?”
许长歌面色冷峻,但丹凤眼中的神色却看去忧心忡忡:
“嗯,此事是李曜玄对父亲开出的价码。”
许元抬眸看了一眼碧蓝一片的天空,吐出两个字:
“我去。”
许长歌皱了皱眉,低声道:
“父亲还在和李曜玄商议此事,先可以不用着急,也许最后由我和太子两人前线去也说不准。”
因为北境的战事,他和太子二人都曾出使过北蛮王庭,商议停战一类的事情。
换句话说,只要人还没离京,换人去北境就不是没得谈。
许元笑着摇了摇头:
“许长歌,你若去北境,宗门有机会绝对会让你死在那里。”
许长歌扫了许元一眼,单薄的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宗门一直想要我死,但一直没人敢下手。”
许元翻了白眼,对于这大哥的自信有些无奈,道:
“许长歌你修为虽高,但如今北境双方已经沉兵百万,局势又混乱。你是我们相国府名义的唯一继承人,同时又主战,若是可以,他们会不惜代价。
说着,许元很光棍的一摊手:
“而我不同,我就是一纨绔,宗门不会冒着彻底触怒父亲的风险来强杀我。”
许长歌冷冷扫了他一眼:
“胡闹!你这修为去了北境稍微不注意就死了。”
许元眼角跳了跳,但叹了口气后,还是缓声说道:
“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那些皇子都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话落,沉默。
走出去很远,许长歌才幽幽的说道:
“母亲去世前我答应过她,要护好你们。”
许元回眸看着许长歌笑道:
“大哥,呈其惠,担其责,总不能让父亲一直为我为难。”
“更何况若想执掌相国府,我现在还缺了很多东西,一味的保护只能让我成为一个纸谈兵之人,此行北境虽然冒险,但却不可或缺。”
说罢,许元眼神锐利,毫不退让:
“一旬之后,我会随武元一同前去北境。”
剑阁之内,
凤九轩遥遥看着道场门口的两个外甥,幽幽一叹,转身离开
九天后,入夜,天云宫。
来此的恩客熙攘而吵闹,各色衣着的倌人衣裙飘飘。
由于次的遭遇,京城四少这次的集会依旧还是在大堂的雅座里。
许元与李君武最先到。
俩人都没工作,最清闲。
王承平和龚元增都已有官身,虽然家里有背景,但最起码得尊重一下身的那身皮。
但结果酒国三巡这俩人也依旧没到。
点酒、听曲。
倌人小姐长袖善舞,一身素黑宫装,低胸装轻轻摇晃,玉腿轻抬间隐隐露出下方穿着的黑色绫罗丝袜。
看着倌人的这身打扮,许元侧眸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李君武:
“我听说,这家新开勾栏里都是一些乱臣宗门之中的女弟子?”
李君武盯着在空荡处跳舞的倌人小姐姐,翘着二郎腿,心不在焉的随口回道:
“对,新开的,长天你不是已经和武元订婚了么?怎么突然叫我们出来聚一聚。”
许元闻言一笑:
“我订婚和来勾栏有什么冲突么?”
李君武回过眼眸,眼神有些古怪:
“你就不怕那女杀神把你剁了?”
“女杀神?”许元觉着李君武对于李清焰的描述有些好笑:“你是在指武元?”
李君武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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