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洗好澡,从厕所里出来,解景琛看着她,脸色沉了沉,幽怨地问:“怎么洗好了?不是说好一起洗吗?”
秦浼翻了个白眼,是说好一起洗,他出去跟阿奶吵架了,难不成让她在厕所里等他,他吵多久,她等多久吗?
“你阿奶是怎么想的?找我要钱,她哪儿来的自信,我会把钱给她?”孝敬老人是传统美德,秦浼也愿意孝敬,前提下,是那个老人值得她孝敬,甘心情愿孝敬,用道德绑架而来的孝敬,这还是孝敬吗?
解景琛这个孙子都不愚孝,指望她这个孙媳妇愚孝,现实吗?
“她说是借。”解景琛迈步走向秦浼,想要跟她继续刚刚没完成的事。
“哼!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一借不还,再借就难。”秦浼轻哼一声,她手中还有阿爷写的欠条,解景琛给她打了预防针,这一千块钱阿奶是绝对不会还,她很吝啬,将她当冤大头,可能吗?
解景琛轻笑一声,打趣地说道:“刚刚该让你出去把阿奶骂个狗血淋头。”
“我可不敢把你阿奶骂个狗血淋头。”秦浼摇头。“把人给气出个好歹,我担不起这个责任,阿奶真出事了,别说你爸了,阿奶的其他儿女们,还有其他孙子们估计会对我群起而攻之。”
“不怕,我带着你跑路。”解景琛霸占护妻。
“通缉犯才跑路。”秦浼心里暖暖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选择护着她,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秦浼低着头,声音低不可闻。“只是,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其实,这个年代的男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单纯是真的单纯,执着是真的执着,愚孝也是真的愚孝。
解景琛菲薄的唇角抽搐了几下,忽略掉秦浼说的话,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摩擦着。“浼浼,我们去香江,外公外婆一定会喜欢你。”
秦浼目光潋滟,望着解景琛眨了眨眼睛,意在言外的问道:“不担心我晕火车了?”
解景琛微微一愣,眸光含情地凝视着她。
秦浼拍掉解景琛摩擦着她唇瓣的手。“解景四,我告诉你,我还晕船。”
解景琛嘴角微微翘起,目光落在她如玫瑰花瓣般殷红娇艳的唇瓣上,欲引人一亲丰泽,解景琛舔了舔唇,俯身想要吻她。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近在咫尺,解景琛被迫止步,琥珀色的眸子一沉,一团幽火跳跃着,低沉的声音寒冰九尺。“谁?”
秦浼忍住笑意,退后一步,与解景琛保持着安全距离。
欲求不满的男人,惹不起啊!
“四哥,是我。”解景珊的声音响起。
听到解景珊的声音,解景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满腔怒火,转身去开门,见解景珊扶着墙站在门口,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和睡裤,连外套都没披一件。
“进来。”解景琛微微皱眉,将景七扶进屋。
“景七。”秦浼见状,也挑了挑眉,上前从解景琛手中扶走景七,扶她到床边坐下,拉过被褥将景七包裹住。“别感冒了,你现在的情况感冒了对你的腿康复不利。”
“四嫂,我不冷。”解景珊推拒着被褥,秦浼看着自己也穿着睡衣,转身去拿了一件外套给解景珊披上,解景珊没拒绝,拉了拉外套,手伸进睡衣口袋里,准备将东西拿出来给秦浼,见秦浼红肿的唇瓣,担忧地问道:“四嫂,你的唇怎么肿了?”
秦浼瞬间窘迫尴尬,尤其是迎上解景珊担忧的目光。“那个……我……”
景七太小,秦浼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求救的目光看向解景琛。
咦,解景琛呢?
秦浼看着景七,硬着头皮解释。“没事,过敏了,睡一觉就好了。”
“四哥亲的。”解景珊不是问,而是肯定。
秦浼僵住了,尴尬地笑着,好吧,是她多虑了,她以为景七小,什么也不懂,其实景七什么都懂。
“四嫂,这个给你。”解景珊将信封给秦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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