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琛没说话,靠着床头,缓解着痛意,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减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见秦浼穿着睡衣站在床边,皱了皱眉。“你不冷吗?快上来。”
秦浼没说话,也没听他的话,弯腰拿起盆子,端着盆子朝厕所走去。
“秦浼。”解景琛叫道。
“别催,马上出来。”秦浼将洗脚盆洗了洗放好,才从厕所里出来。
秦浼打开柜子,在一堆药里翻找,没一会儿,来到床边,脸色很不佳,语气却柔和。“张嘴。”
解景琛凝望着她,愣了几秒,乖乖张开嘴。
秦浼看着他咬伤的舌头,眼底溢出一抹愧疚,将药粉洒在舌头上,苦涩的药味让解景琛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很痛?”秦浼又洒了些药粉在他受伤的舌头上,见解景琛欲吞咽,立刻阻止。“别吞咽,在嘴里含一会儿了。”
“苦。”解景琛口齿不清地说出苦字。
“什么?”秦浼没听清楚。
解景琛嘴里含着药粉和口水,紧抿着薄唇不敢张嘴,口腔里满是苦涩的药味,这一个多月,一天三次中药,早就习惯了苦涩,这次秦浼让他含在嘴巴里,与从嘴巴里经过直接吞进胃里完全不同。
秦浼见状,了然一笑,药粉放进柜子里,回到床上躺下,解景琛靠坐着,低眸看着躺下的秦浼,眉间蕴藏起一丝沉思。
解景琛推了推秦浼的肩,秦浼抬头凝望着他,解景琛指了指自己的嘴,配上他的眼神,秦浼看懂了。“多含一会儿。”
解景琛想问,等一会儿,他是吐,还是吞,指着嘴巴的指腹往下移,从喉咙经过,直到停留在胃部。
“你是想问,是吞,还是吐?”秦浼问道。
解景琛点头,幽深的眼底荡漾出璀璨而欣慰的微笑,他们之间并非没有默契。
秦浼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一定会忍不住吐槽,他表达得如此清楚,她若是看不懂,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帽。
“吞。”秦浼坚定的吐出一个字。
为了转移解景琛的注意力,让他多含在嘴里一会儿,秦浼坐起身,解景琛见状,给她拉了拉被褥。
秦浼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偏头,目光古怪地睨着解景琛。“解景琛,不是你三哥有病,而是你有病。”
解景琛眉头微蹙,想反驳秦浼的话,他也开不了口。
秦浼想了想,说道:“男人是你三哥的旧爱,女人是你三嫂的旧爱,这样的关系下,他们能井水不犯河水已经很不错了,商量挪动围墙,别说你三哥不会去找他们商量,即使你三哥找他们商量,他们也不会同意。”
怪不得她提议的时候,解景琛会一言难尽的样子,得亏她只是在解景琛面前说,没去解景珲或是沈清面前提建议。
秦浼的话,解景琛赞同,他对解景珲这么说,目的很单纯,心里不爽故意刺激解景珲。
解景珲和沈清的感情史,秦浼没什么兴趣,换了个话题,自顾自地说着,说着说着困意涌来,打了个哈欠,头一歪,靠在解景琛肩膀上睡着了。
解景琛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睡着的秦浼,琥珀色的双眸里溢满了温柔的色泽,将嘴里的东西全吞进肚里,沉淀一下心,小心翼翼扶着秦浼躺下,看着她的睡颜,露出一抹宠溺的浅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刚躺下,秦浼就熟练地钻进他怀中。
解景琛身体一僵,搂着她柔软的身子,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翌日,日上三竿,秦浼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景四媳妇。”二大妈叫道。
“二大妈,我四嫂还在睡觉。”解景珊打开屋门,满身是汗,头发都汗湿了,为了方便给她洗头,自从她出事后,及腰长的秀发就剪成了。
“都日上三竿了,你四嫂还在睡……景七,你这是怎么了?”二大妈转头,见解景珊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来到她面前。“怎么这么大的汗水?头发都汗湿了,是生病了,还是热?”
二大妈伸手,摸了摸景七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不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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