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助力。
至于那最后的一搏,更是可笑,在祠堂跪了这么久,她都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才起了个头,就都在肚里化为乌有了。
想到这里,墨兰终于转过身,抬头仰望盛紘,嘲讽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的这份自私自利,寡情薄意,可都是向父亲学的啊。”
盛紘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道:“我?”
“难道不是吗?父亲只顾着自个儿快活,宠爱我阿娘,抬举她,让大娘子受不知道多少官卷人家的笑话和白眼,这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吗?
我阿娘含冤被卖已经快一旬了,父亲嘴上说着无论如何都要把我阿娘寻回来,但是心思却都放在和张家联姻这事情上。
父亲可有曾想过,在父亲为攀上高枝乐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我阿娘正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吃了多少苦头,流干了多少泪,盼着念着她的紘郎能早日救她脱离苦海。
论及薄情寡义,女儿真不及父亲万一。”
盛紘脸色由黄转惨白,他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他刚要开口痛斥,胸口憋着的怒气上涌之下,竟然喷出了一口血。
血准确地落在了墨兰的脸上,打湿了她的眼睛。
墨兰望着眼前似乎蒙上一层血色的景象,还有正缓缓向后倒下的盛紘,突地笑了。
盛紘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祠堂大门打开。
“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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