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好吃了吧?”
何玲燕忍不住惊呼出声,完全没有想到不只冬笋让人惊艳,就是这冬菇也超过了人的想象。
事实上,作为一个川省人,她有别于大多数人,对于一些味道浓烈奇香的菜色,都是敬谢不敏的。
因为在别人吃来可能只是一点点味道的东西,到了她嘴里就会被无限放大,那滋味简直了,简直是谁吃谁知道。
就比如说鱼腥草吧,平常吃很少有能吃出一大股鱼腥味的,敏感点的只有一点点,属于可以忍受的范畴。
可她不一样,别说吃了,就是闻也能闻到,只要距离稍微近点,就能闻到独属于鱼腥草的那股子味道。
因此别说外省不少人是谈鱼腥草色变,她也是一样,几乎是到了闻者色变的地步。
好在家里除了对笋子比较有执念,认为他们既然平稳将技艺传承下来,竹子包括它的一切都跟他们家有缘。
家里不仅有一片独属于自家的竹林,各种竹子出产的东西都有,可以说是对竹子那是相当有滤镜的。
家里几乎每顿都会出现跟竹子相关的东西,尤以竹笋出镜率最高。
但其他的都还好,家里人不爱吃不做就好了。
就是笋子对何玲燕来说极其不友好,不过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喜欢默默少吃一点就行,因此家里人还真没有发现她还有这毛病。
当然就是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就是一点苦涩味吗?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爸何妈甚至是何爷爷都不会觉得孩子吃苦有什么问题的。
要是吃不了苦,这技艺肯定也是传承不下来的,想要有收获就必须得付出。
既然要付出又怎么可能不下苦功夫呢?
“对,非常好吃,我吃的这片是冬笋,没有想到味道不同,却同样美味,这鲜嫩清香,软嫩香滑,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笋子。”
何爷爷对于这道菜也是十分满意,他第一筷子夹到的就是冬笋,那自然是加倍高兴了。
跟刚刚的酱烧冬笋完全不同的味道,但相同的是一样的美味。
都突出了笋子的鲜爽,同样浓油赤酱,可酱烧却要更加浓郁一点,烧二冬就显得清雅不少。
其他不说就从这爷孙二人不断伸筷子的动作,就可看出他们对这两道菜有多心水了。
这边两人享受着美食和难得的休闲时光,那边袁盛将人等来了以后,张了几下嘴,都没有成功说出来。
顿时有些无语了,火急火燎跑来,临到头了,袁盛突然觉得这样子过来找常季是不是不太好。
作为一生之敌他是不是过于放松了,将困难放到常季手里,跟将把柄送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来的话,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可要是不来找常季的话,去跟别人说,别说袁盛抹不开面子,就是能够抹开,他也觉得跟其他人说不上。
那就不是什么送把柄了,是纯粹地将他们袁家的脸丢人家脚底下让人踩呢。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一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没有消停的时候,好长时间都没有分出什么胜负来。
于是呈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格外精彩了,跟变脸似的,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喜笑颜开的。
这要不是知道这是个正常人,估摸着就得打电话去三院问问那边,是不是有人偷跑出来了?
“你有什么事就说。”
常季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袁盛开口,只能自己开口询问。
不然他怕他一直不开口,袁盛能将沉默是金贯彻到底,赚一座金山的金子。
“是这么回事,不知道你是不是了解黔省的全竹宴?”
常季:“?”
脑袋上缓缓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都已经准备好听故事了,姿势都摆好了,然后就被反问了?
这要不是了解一些袁盛的为人,常季觉得他应该请他吃一顿扫帚大餐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你来找人说事那肯定是不能一开口就抛出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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