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深陷,身材瘦长。
此刻浑身发抖,一张脸上满是惊恐不安,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团破布,见到有人来,当即抬起头,拼命想要开口,但发出的却只有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只是……
扫了他一眼。
陈玉楼目光却是一下凝住。
此人虽然蓬头垢面,而且明显挨了打,鼻青脸肿,但不知为何,在他身上竟是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掌柜的?”
紧随身后的花玛拐,显然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靠前半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陈玉楼却没有急着回复。
他本身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行走江湖多年,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即便多年过去,基本上都不会忘。
此人给他的熟悉感如此强烈。
必然是在之前见到过。
脑海里思绪回荡,只片刻,一副画面便在他眼前定格。
洞庭湖边,岳阳楼上。
甚至过去的时间都不算远。
就是当日乘船过江,回陈家庄时发生。
没错。
当时此人混迹在一众逃难的人当中,擦身而过时,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极为微弱,却异常熟悉的土腥气。
只不过,当时时间紧张。
加上那人也不是什么江湖上的熟面孔。
他也就没有多想。
没想到,时隔半个多月,今日竟然在岛上又见到了。
在他思量间,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显然也认出了他来,一双灰白的眸子猛地亮起,挣扎着呜呜的说着什么。
“把人放开。”
陈玉楼挑了挑眉,朝身后拐子简单吩咐了一句。
“啊?哦!”
花玛拐还在等候下文,忽然听到这话,不禁一阵错愕,但旋即又回过神来,点点头,不敢耽误,赶忙上前。
一旁负责看守的伙计。
也是迅速上前。
三两下,便将男人身上的绳索尽数解开。
又将破布取下。
他似乎被绑的太久,又受惊过重,绳索解开的刹那,整个人差点一下跪倒在地上,还是花玛拐眼疾手快给他扶住。
轻轻揉了几下酸痛无比的下巴。
好不容易才能呼上口气。
“敢问……可是陈把头当面?”
双手抱拳,男人恭敬无比的行了一礼。
听他口音应该是关外冀北那一片的人士,混迹在南下避祸人群中,似乎也不算意外情况。
毕竟。
京津冀从晚晴到现在,就一直处于混乱当中。
各路军阀,打着勤王、反清、扶王的幌子,其实都是惦记着京城里那张椅子,谁不想上去坐一坐。
这也就是导致战祸不断,相互倾轧。
以至于京城郊外,十室九空,数十里方圆难见人烟的景象。
“是我。”
陈玉楼点点头。
心里也大概有了数。
他在江湖上名头虽盛,但还没有到名动天下的地步,能够一口道破他身份来历,必然是倒斗行中人。
再不济也是古董行。
除此外,他再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真是……”
见他确认,男人脸色更是激动。
“哦,对了,陈掌柜,差点忘了,在下白半拉,特从关内前来寻您。”
等等?
听到他自报家门,尤其是白半拉这三个字。
饶是陈玉楼,眼神里都忍不住浮现出一丝错愕。
发丘白家!
难怪那日在岳阳楼错身而过时,会在他身上察觉到土腥味,发丘天官,摸金校尉,这位竟然是白家后人。
而且,白半拉并不陌生。
至少他就想到过几次。
说起来,若是按照原著时间线,他与自己相交不多,却和杨方有着难以斩断的联系。
杨方日后会收下一个徒弟。
名为瞎老义。
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