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之所以下意识地说“红乙他们”,是因为不可能将他们二人的代号说出来,但他们的真名姜律又早忘了,所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红乙。
没想到,这竟然成为了破绽吗?
东王公隐隐是在旅途中看出了些端倪的,但他没说,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律,就一言不发了。
但早就接受了红乙的金瑶就不一样了,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并且这可又是一个很好地报复打击西王母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于是,她凑近了西王母的耳朵,坏笑着告诉了她红乙的事。
听完,西王母当即震怒。
“什么?!”
如果只有金瑶一人与她分享姜律,她是尚能接受的,毕竟她们其实只是在某个时间段走上了不同道路的同一个人,但红乙就不一样了,她一个外人,凭什么?
她忿怒地盯着姜律,似是在质询,又似是在逼问。
姜律正飞速转动大脑思考怎么解释,偏偏东王公狗仗人势:“那我现在还接不接?”
问完,他就笑眯眯地看向脸色难看的姜律,想瞧个热闹。
“接?呵。”西王母冷笑一声,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她也并非轻重不分的人,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不愿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的。
所以。
“我想还是你下去陪他们吧,你就住酒店,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
“啊?”东王公傻了。
笑容转移到了姜律脸上。
“不是.”
“好了,就这样,我还要与金.金瑶共商阵法之事,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说罢,西王母便不再管东王公,自顾自又朝屋子里走去。
姜律摇摇头,对迷茫的东王公竖起中指:“损人不利己的人渣。”
“你!”东王公怒目相视,但又不敢真个动手。
倒不是惧了姜律,只是除了有这层关系摆在这里,二人相差又如此悬殊,东王公生怕自己动手之后马上就得跪下来求姜律别死。
“得了,走吧,我也下山住一宿。”
“你也去?”东王公觉得奇怪:“你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下山做什么?”
“此间事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感觉不是这么简单啊”
姜律沉吟片刻:“好吧,回我在瑶池的洞府要走很久,我想你直接带我飞下山,不太想走路了。”
“你早说啊。”东王公摇摇头:“懒死你算了。”
他很天真地信以为真了。
但实际上,他以为自己在第二层,姜律撒谎在第一层,但实际上姜律是在第五层。
他是想去见一见红乙了。
吕清、西王母、金瑶,甚至玄女和朱真都已经在意外之下不小心罪过了,轮也该轮到红乙了。
姜律是相信人在做天在看那一套的,虽然红乙不知道他已经这么多斩了,但并不意味着他能昧着良心假装没有发生过。
水,得端平,路,得铺平。
这要是路都不平,人心又如何能平。
所以就算是为了天地间的正义,今天都必须得好好宠幸一下红乙,没有不下山的道理。
然而,就在姜律一个大跳,跳到了东王公的背上,像一只考拉一样挂好的时候,已经走进了屋子的西王母却如幽灵一般探出身子。
“你又要去哪?”
“你你们不是商议阵法的事儿吗?”方才还坚信自己是在弘扬正义的姜律突然没来由地有些心虚:“我在这里不瞎耽误么,我下山瞅瞅。”
西王母表情冷淡,她怎么会猜不到姜律在想什么?
“要么回你的洞府,要么就进来。”留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咋办?”东王公问。
姜律呡着嘴:“那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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