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姜律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现在的状态,或许还会以为西王母这是北上去东百进修了。
如此形象的词都能说出口,实在很难不怀疑她的成份。
但这还真不能怪西王母一开口就是碴子味儿,因为她其实只是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东西。
“胶粘”一词在她这儿不是什么形容词,而是姜律的一种状态——
前胸后背还有未干的汗渍,但又没有汇成水流下,只是糊在皮肤上,看似将皮肤衬得晶莹湿润,实则却像是捕蝇板表面糊的那层透明的胶,轻轻碰一碰感觉都能拉丝。
而身上的汗渍还好理解,让人更加难以琢磨的是其下身。
若是说他身上皮肤上的是透明的胶水,那姜宝上的就可以说是糊了一层又一层的浆糊了,整个一叫花鸡。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在同一个晚上刚出龙潭,又入虎穴,还不洗澡,是很难清清爽爽的。
设想的“微风吹过卷起落叶然后突然出现在西王母的身后以低沉的嗓音说一句别来无恙”这样的重逢方式没有实现也就算了,还被看到了这种状态,即便是姜律都有些羞恼起来。
“把我召过来为什么不征求我的同意?!”
“怎么征求?谁知道你去哪了?”姜律的态度突兀变得如此恶劣,玄女也有些不满了:“我去你的洞府找过你,可你根本不在。”
我不在?开玩笑呢?我不一直都咦?
又偷窥?
姜律心如闪电,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当时自己恰好在扮石狮子,所以玄女没有认出来,便以为自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西王母不知通过何种方式知晓了自己此时正在昆仑山过后,问玄女具体身处何处,可玄女不知道,西王母就以大神通给自己传送过来了。
如此说来,万万不能反驳她了,就当自己瞎跑好了。
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反问:“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去干什么了吗?”
“看不出来。”玄女摇头。
“我下水采藕去了,没穿衣服是因为怕把衣服弄湿,身上胶粘是因为藕沾身上了。”
姜律说得跟真的似的:
“我这还没来得及把战利品带回去呢,就被你们抓来了,那我损失的营养这块你们谁来给我补啊?”
“嗯?”玄女提出质疑:“可是刚刚师尊把你召过来的时候,你明明就是闭着眼睛在睡觉啊。”
“别乱说,我那可不是在睡觉,我只是溺水差点被淹死了而已。”姜律义正言辞地反驳:“是休克了。”
“呃”
见姜律越扯越离谱,一开始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西王母还是没忍住。
她打断了两人毫无营养的谈话,而后朝玄女挥了挥手:“你先歇息去吧,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玄女不大情愿,但她与姜律现在也是厮混上了,三人关系十分复杂,心理素质远远不如姜律强大的她心中有鬼,怕言多必失,就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就退下了。
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和条件反射,她没有走远,刚刚出去关上门,就缩到了墙角。
因为担心暴露,在西王母眼皮子底下她也不敢动用灵力,只能很原始地将耳朵贴在墙上,姿势猥琐地撅在那里偷听。
可奇怪的是,以往这样就能将房间内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就连细微的水声都跟在耳朵边上响一样,可今天不知怎的,竟然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房间内,西王母缓身坐下,理了理衣角,随手便是布下一道结界。
“她许是又在偷听了,但今天却是不能再纵容她了。”
姜律认真地看着西王母:“你们玩儿挺花啊。”
闻言,西王母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起来:“这不也是拜你所赐吗?你才是祸根,怎么还有脸奚落我?”
“但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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