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律也跟着坐了下来,而不是把她们送到这里之后就离去,画饲感到有些奇怪,但师尊没有说什么,她也不好过问,便也就只当对方宠爱这个新收的弟子,没多想什么。
而姜律则是看向书房正中央挂着的那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文饕阁。
注意到姜律的目光,师尊突然冷冷地问道:“你是想说我用自己的名字来当书房的名字很可笑么?”
“啊?没有啊。”姜律一阵诧异。
“哦。”师尊淡淡地点点头:“我看你盯着看了好久了,所以问一下,如果没有那自然是最好。”
“啊什么原来师尊您叫文饕吗?”姜律终于反应了过来。
“?”
一旁的画饲突然笑出了声:“他真是你徒弟吗?怎么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直尊敬地叫我师尊,甚至不敢直呼我的名讳,完全用不到这个称呼,所以忘掉了也算正常吧?”师尊文饕找补。
“他的事一会儿再说。”画饲摆摆手:“我们还是先聊聊正事吧,早点定下章程我也好回去继续作画。”
“嗯先把戏院那边给的方案给我看看吧。”
文饕点点头,然后在画饲准备的间隙,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烟杆,熟练地往里面塞上烟丝,吞云吐雾起来。
之前只以为两个师姐不正常,文饕只是身形比较特殊了些,现在看来,这也是个重量级。
看她在那猛猛回龙,姜律看得眼皮直跳,感觉场面过于魔幻,生怕那快有她半个人这么高的烟杆要被她给嘬断了。
或许是抽了两口觉得不过瘾,文饕又端起茶桌上的茶壶,将几个干净的倒扣着的茶杯翻了过来,往里面倒茶。
还在从衣服内衬里往外摸戏院那边反馈过来的协议的画饲,见状端起茶杯,闻了一口:“年份很对啊。”
“那可不。”
文饕得意地笑着,然后给姜律也倒了一杯:
“徒儿,尝尝为师的金甘玉露。”
姜律的眼皮又是一跳。
不愧是顶尖文修,一开口就是这种一语双关的擦边糟词儿。
这么想着,姜律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随后表情一变。
他起身,取过书案上的烛台,然后将烛火靠近了茶杯,下一刻,茶杯里的茶水竟然燃了起来。
“这不止是年份对吧?这纯度也很对啊!所以为什么茶壶里面会是酒啊?”
姜律盯着已经喝下一整杯近乎酒精的酒水之后还毫无不适的两人,第一次明白了写文和画画是一件压力这么大的事情。
可面对姜律的质问,文饕却是面不改色:“这叫燃茶。”
姜律一愣:“东方树叶给你钱了?”
这时,画饲插话问道:“东方树叶也不是茶啊。”
“你还知道东方树叶?”
“肯定啊,我天天都用。”画饲理所应当地点点头。
姜律一愣:“用?”
见姜律不解,画饲便从香囊里取出几片绿色的树叶,看模样像是猫薄荷。
然后她将其放在左手上以灵力催动,不多时,树叶便被震成了一摊细末。
紧接着,画饲将细末凑到鼻子边上,用右手按住一边鼻孔,只留下一个鼻孔对准细末,猛地一吸气。
“啊舒坦”画饲发出近乎呻吟的声音。
“你最好现在给东方树叶道歉。”姜律的脸黑到了极点。
而文饕显然也对画饲的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这个疯婆子,这样一来等到她劲头过去恢复理智又不知道要多久了。”
“太好了,我就不该对邪宗抱有期望的。”
姜律露出了摆烂的笑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画饲终于满脸萎靡地开始张罗着谈论正事。
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姜律感觉她的黑眼圈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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