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坟动土,从来就是宜静不宜动,更何况是这种凶险局势,先祖怨气爆发,必然祸及子孙,首先就是从最小的开始祸害。”
“嘶!这么狠?”
沙里飞倒抽一口凉气,“难道就不能做法事,平息先祖怨念?”
“难!”
王道玄叹道:“他们这手段,相当于把先祖放于古周墓中,换谁都不乐意,而且还要借助滴髓局势,使得祖先成为阴神庇护。”
“就是衍小哥看到的那个。”
沙里飞骂道:“真是,为求富贵,把祖先折腾成这样,怪不得人家要报复。”
王道玄抚须摇头道:“这是自作自受的血脉诅咒,贫道可没这能耐解开。”
“或许,等太玄正教的人回来,会有办法。”
弄清楚原因,三人也不再多想。
毕竟这种事连商山法脉也束手无策,他们自然更没办法。
没多久,王管家便送来了热水和酒菜。
沙里飞拽着他,明里暗里一番套话。
果然,和王道玄所说一样。
就在古周墓被炸没多久,杜员外的孙子,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总说太爷爷要带他走。
杜员外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还特意跑去老墓那边看了看,气得差点当场过去。
请了巫婆神汉,都没法让孙子清醒。
没多久,孙子便突然失踪,再也没现身。
只是相隔一天,孙女就陷入了同样境地,发烧昏迷,一直说胡话。
杜员外大夫人心疼孙女,时常晚陪伴查看,结果前两日不知看到了什么,当场被吓得肝胆破裂而死。
连日来,整个杜府已是人心惶惶。
待王管家走后,三人面面相觑,皆无语摇头,随后便床睡觉。
他们已打定主意,明日便和杜员外说明此事,让他们另请高明……
…………
灵堂,火盆内纸钱元宝烧个不停。
杜员外的长子杜安心不在焉,两眼茫然无神,不时看向后院所在方向。
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主持局面,至少别让父亲担忧。
但短短时间内,先是儿子失踪生死不知,随后女儿也出了事,还没来得及反应,母亲又离他而去。
连番打击,已让这个中年男人近乎崩溃,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替母亲守灵。
忽然,身后脚步声响起。
杜安汗毛炸立,如受惊的兔子般猛然转身,看到来人后,这才松了口气,讷讷道:“见…见过罗道长。”
来者,正是罗法清。
罗法清点了点头,又面无表情扫视了一下周围,这才开口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但走到一半,扭头看了看失神落魄的杜安,莫名有些不忍,开口道:“放心,还没轮到你…”
话未说完,自己也觉得别扭,轻轻扇了下嘴巴,扭头就走。
他快步而行,没多久便来到了杜宅后面一间小院。
小院厢房内,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正躺在床,满脸通红,汗水打湿了头发,牙关紧闭,眼皮不断震颤,似乎正在做噩梦。
姑娘所躺的,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拔步床,雕精美,还镶嵌着玉片、玳瑁等装饰,极其名贵。
而这拔步床,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红绳缠绕,面不仅挂着铜钱铜铃铛,还贴着不少符箓。
杜员外手持一把长刀,坐在厢房外,周围还有些仆役,虽拿着刀枪棍棒,但个个心惊胆颤。
罗法清见状,摇头道:“杜员外,这些东西都没用的,血脉恶咒,都是从内里而发。”
“老夫知道。”
杜员外狠狠握紧了刀柄,咬牙道:“老夫只是想再看看他,当年就弄得杜家差点家破人亡,这都死了多少年,又来作祟!”
“他当年就想要我的命,今日便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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