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经验 (2-1)

张先珺正是为此而来的。公司正式请他给蔡蔡做师父，教导蔡蔡。不然好好的苗子，没毁在外人手里，到先要毁在自己人手里了。

把这个说了，冯士兰点头，表示可以，“回头我让囡囡给你磕头敬茶......”她祖籍南方水镇，幼年又被带去港都，二十多岁才来到帝都，是个很老派的人，最讲究这些礼教。

蔡蔡还没嚷嚷反对，张先珺就拒绝了，“真成了师徒，以后她对着我乖乖的，我也下不去手教她了......”主要是真不想要整这么个小魔星做徒弟。就还是公事公办吧。

冯士兰瞅了瞅张先珺，知道自家囡囡当年坑得他差点成重犯，也知道人介看不上狗脾气的囡囡。能这么有事没事的就亲自过来帮囡囡，有一半的原因是在给他自己找搭档。戏痴都是这样，恨不得自己组建一个专门为自己存在的拍摄组。

她到也不反感，张先珺人品还是过得去的，但被自家囡囡被嫌弃成这样，只能靠利益考量，冯士兰还是有点不得劲儿。可转念一想，不做师徒也好，仙君自带一群圈内外都有名的疯狂粉群，谁家粉丝都不敢和他们对上。囡囡一个小姑娘，对外和张先珺不熟，还是挺好的。女演员还是不要和圈子里任何异性捆绑在一起的好。

张先珺偷瞧着冯女士没不高兴，心中好笑，原来人介也嫌弃他。

蔡蔡当着姨姥不想表现的太没礼貌，不然绝对喷死仙君，居然还嫌弃我！！！

张先珺说来教导蔡蔡，那就真的是来教导的。等大夫查房走后，就开始针对这次的事，上了第一次课。

“你觉得导演和演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张先珺问。

蔡蔡一早就琢磨过这个，“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很多明星艺人做访问或者说感言的时候，也会这么说啊。导演感谢演员，演员感谢导演。

冯士兰端起茶杯，傻子。

“那你说，人养猪，是为了什么？”

“........”蔡蔡皱紧小眉头，你这是什么比喻？演员是猪吗？

“对导演来说，演员就是他们演的猪。说白了，和摄像，灯光，妆发等等，这些人一样，演员，也是他们完成作品的工具。他们捧着演员，哄着演员，就好像养猪一样，都是为了最后能吃到好吃的大餐，猪肉是主要食材。”

张先珺点点自己，“我也和你说过我的事，这还只是我遇到的不做人的一群导演当中的一个。你也看到过不少剧组里出事的报道，你在想想你自己，你那么难受，方志刚在监视器里，真的看不出来吗？所以他才会那么害怕.......”

“很多导演为了完成自己满意的作品，绝对会做出牺牲演员的事。只是这个牺牲，可大可小。你也知道，有些导演为了追求真实，真的弄死动物的事，狗啊，马啊，兔子，猫，鸽子，甚至还有军犬警犬这种职业犬种，那可是英雄。那你说，如果弄死人不犯法的话，这类导演会不会也会为了追求真实，去弄死一个人？其他还有摄影摄像，为了追求一个满意的画面，也会肆意践踏生命，其中甚至不乏活生生的人.......”

有心再说说女演员可能会遇到的伤害，但想着蔡蔡还这么小，就先算了。

张先珺看着脸色变了的蔡蔡，“为什么很多人对艺术嗤之以鼻，因为艺术就是疯狂的。有些人就是会为了艺术，突破底线。今天方志刚故意无视你的痛苦，你忍了。以后呢？你会拍摔倒，死亡，受伤，挨打，中箭，中枪，中刀，等等各种危险的镜头，你觉得被捆绑的太紧问题不大，你忍了，打你不疼，你也忍了，刀子没扎到要害，你也可以忍，你觉得你是在为了你的演艺生涯奋斗，你觉得导演是在帮你，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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