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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迷说:“我不会连累尤府,郡爷放心。今日便是觉得我这番话对您有用才来这里。”
尤乾陵疑惑问:“你来找我,不怕我把你直接送到圣上手中?”
阿迷回头,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他低声说:“抬起头来说话。”
阿迷抬起头,正视着尤乾陵说:“怕。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尤乾陵在对上她的视线时,没来由又想起来某一次在阁楼上闫欣的模样——那时候闫欣就是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似乎遇上了天底下最恐怖的事。那一次实在是印象太深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个人怕成这样。
尤乾陵回忆了一遍闫欣关于阿迷这个人的所有假设,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谁想要你的命。”
阿迷面色霎时惨白。
“没人想我活着。”
尤乾陵问:“因为七音祭舞?”
阿迷深吸了口气,但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是在发抖。
“因为幻香。”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尤乾陵意外,毕竟闫欣已经得出了京郊的案子死于幻香的结论。
尤乾陵道:“倘若只是因为它而死了几个人,那我帮不了你。”
阿迷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
尤乾陵叹了口气,说:“你会来找我,大概已经想过能让我帮你的筹码,说出来吧。”
阿迷浑身都在抖。
她缩在地上,从衣兜里出了好几次,才拿出一张破烂的纸。
“这是香方,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马上就是太子生辰宴了,七音祭舞一定会上。届时有人会死在宴会上了。”
尤乾陵道:“你一直游说七音祭舞不正宗,会死人就是因为这件事?”
阿迷面色仓惶。
“这舞一定会在太子生辰宴上出事,至于出什么事,会不会死人我也不能肯定。但太子生辰宴上一旦出事,留在盛京的所有西沙人,就一个都别想活命。”
“我不想看着我们的人,被人如此算计到死。”
尤乾陵听出她话中的含义。
“什么意思?谁算计?”
阿迷说:“香坊。”
尤乾陵一顿。
“兵马府韦元庆的夫人,那位传闻中西域来的香坊坊主韦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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