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嗅了嗅,这香味有些普通,但闻了之后能让人心神安定下来——是故意掺杂了少量的安神散。
尤三姐就着尤桂掀开的门帘带着闫欣步下了马车。
尤桂候在一边,低声说:“坊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尤三姐朝尤桂递了一个香袋,道:“你们不用跟着,附近玩去吧。”
闫欣羡慕地看着尤桂,歪着头说:“我也想跟桂儿一起去玩。”还能顺便看看玉姐,问问情况。
尤桂笑了起来,说:“跟我做什么,您还要护着三小姐办正事呢,哪有空玩儿。我先带你们进去,见到坊主了我再走。”
尤三姐不由分说地将她拽带着进了香坊大门。
香坊一早就接了尤府的知会闭了店,店主早就侯在了门口,见尤府的客人到了,便殷勤上来,将她们请了进去。
尤桂不愧是尤三姐出门必带之人,始终不留痕迹地将试图靠近的人隔绝在尤三姐的五步之外。
尤三姐低声朝闫欣解释说:“从前临渊一直以为他在外的罪人会给尤府带来不好的影响,其实我们不止一次跟他说过,现在尤府的人出门,许多人都想方设法来讨好尤府其实也是因为他。”
闫欣倒是明白这个道理。
以前她就知道尤乾陵油盐不进,只有尤府才算是个突破口。
先前国子监的案子,锦衣卫不由分说地抓了一大批国子监的学生进去。最后完好无损出来的人大概都觉得是因为平时他们对尤府敬重有加的份上。
毕竟前面已经有一个惨死在诏狱的邢江摆在那儿做样了。
尤三姐拽紧了闫欣。
“当然我们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好事,这个盛京里,恨平南郡王,恨尤府的人必定还是大多数。”所以尤府要自保,就得抓住任何机会向上爬。
闫欣一瞬间想起了尤三姐在讲述尤府几次三番家中人丢失的情况,她不觉得这是家中人疏忽导致,也不觉得是尤乾陵没保护好他们。
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借这些事对尤乾陵敲打。
她不由得生出了对尤三姐这些人的怜悯之心,权势富贵的背后通常都是代价。但是将尤府和其他家做比,就能感觉得出来。
尤府付出的代价真的过重了。
她暗叹——不知道尤府需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走到能护他们周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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