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也没差几个时辰,尤三姐看她回来却特别高兴,问:“这就办完了?”
闫欣失笑说:“没有,回来拿点东西。”
尤三姐立刻失落地说:“哦,需要什么东西?”
闫欣早就想好了自己要带走惊偶,接下来要上真本事了,她得随身带自己趁手的工具。
惊偶可能会吓到尤府的人,她还记得尤乾陵对她带惊偶有多抗拒,因此也不能让尤三姐知道。
她岔开了话题,问:“郡爷没回来吗?”
尤三姐道:“他本身就很少来尤府。以往半年能来一次就不错了。”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回他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我要把这个给你。”
说着她从衣兜内拿出一个黑竹筒,递给了闫欣。
闫欣疑惑地看尤三姐。
尤三姐把竹筒上方的暗扣按了下,拔开了竹筒说:“这小东西是锦衣卫内传消息用的,上面有平南郡王的纹章,你要是有消息要告诉他又不方便找人的时候就用这个。”
闫欣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一张纸,又抬头看了一眼尤三姐。
尤三姐别开脸,娇气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闫欣抿嘴笑了下,将里面的纸倒出来看。片刻后她说:“郡爷去天音阁和国子监查案了。”
元硕给尤乾陵传过一次消息,说是没问出来天音阁有什么特别的隔间。但是昨晚上进出过的国子监内的学生大部分都查出来了。
只是个别人身份特殊,得需要尤乾陵亲自出马。
尤三姐听闫欣大致说了,面上有些躁动。
“尤府现在能做什么呢?”
闫欣收好信纸,说:“就跟三小姐收拾我闯出来的祸那样,防微杜渐,我和郡爷在外面办起事情就能更放得开。”
尤三姐侧眼看她,说:“说的比唱的好听。”
闫欣犹豫了一会,她想让尤三姐帮忙查徐臻的身份,又担心真查出什么来,让事情走向最坏的结果。
假如徐致真的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她又不希望他真如自己推测那样是国子监几起案件的凶手。
尤三姐见她一脸忧色。
“怎么了?难得看你这么犹豫不决。”
闫欣一下子回神了,对啊,她不该犹豫。徐致和自己父亲一样,哪怕他们真的都是罪魁。
她也要查清真相。
“三小姐,我想你帮我一个忙,查一下徐臻出身来历。”
闫欣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用个箱子装了自己的偶,便告别了尤三姐,径自回了徐臻的宅子。
———
礼部衙门。
天没亮,鸡没打鸣,值守的门房侧靠在椅子上,一手托着腮帮打盹,忽听一阵急促有力的敲门声。门房迷迷糊糊地半睁眼,只见半开着的门缝里镶嵌着一张雪白的脸。
登时他的寒毛都从脚底窜上了后背好几个来回,睡意跑没影了。他一脚蹬翻了搁脚的小凳,大喝一声:“哪来的孤魂野鬼!”
闫欣只是习惯性地往里偷窥,生怕刚好碰上那送信人过来,被门房大叫孤魂野鬼顿时不高兴了。
徐臻这时候伸手推开门。
“是我,叔。”
门房大叔见是他,大松了口气,一边用手抚着自己胸口,一边责怪说:“大清早的你这么早来做什么呀,别人家都得日上三竿了才来。”
礼部的人爱看黄历上班,有些不差钱的人若是发现今日不宜上班,便会给上头的人塞钱请托办别的事逃班。
但徐臻是个例外,在礼部三年了,至今没落下过一天——哦,最近听说因为犯错被罚在家中反省,似乎是好几日不曾见过人了。
门房上下打量他,冷不丁对上了一张从徐臻身后探出的雪白的脸。
登时又被吓了一跳。
徐臻回头看了一眼,见闫欣正在贼兮兮地笑,便警告地看她一眼,回头和门房说:“叔,我问一下今日驿站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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