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你点名了简秋英,必定是因为他有你在意的地方。不接触下怎么能确认他藏着的东西?”
“怎么样?”她将那张纸放在两人面前,问:“这个人,你觉得和临渊想要找的人有没有关联。”
闫欣沉吟了片刻,摇头。
“不像。”
简秋英做事确实遮遮掩掩,不过大多数都是故弄玄虚的手段。在闫欣看来,他的目的很明显。
他知道锦衣卫念在邱韦的面子上,不会主动干涉这件事。又本能希望自己对这个案子有把握的情况让尤府的三小姐,乃至尤府背后的锦衣卫看到。
这举动看起来就太引人注目了。
不用锦衣卫这边,他交给尤家御史台线索这件事,明日便会传到不少有心人的耳中。
这种不谨慎的做法,和尤乾陵说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引导感差别太大。
所以,不是简秋英。
尤三姐略有些失望,说:“还有别的人选吗?难得出来一次,可不能浪费。”
闫欣转头看向窗外。
此时天音阁外面空旷的广场上是一座巨大的三人高的舞台。一位容貌艳丽,身着白色轻纱,面戴清透薄纱的女子一手持着琵琶,另一手随着曼妙的舞姿快速灵动地拨弦。
急促高亢的琵琶吟穿透了整个夜空,引着周围的舞女们随之翻跳跃动。
在一长串的弦音落下之后,整个天音阁都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闫欣低声说:“哎呀,好看。”
尤三姐见她没有回答,倒是将注意力落到外面去了,便也跟着转头。
闫欣看她神情有些落寞,挨过去轻声说:“别急。不出事藏着的人是不会出来的。你忘了今夜恰好是国子监初一休息的时候?”
尤三姐没有作声。
闫欣低声道:“简秋英说了,第一次出事年初那会,袁逊死在学生宿舍。接下来就是白姓的学生,死在虞记书坊。在这两个案子都被国子监将消息压得很好。”
“但是像今夜,在这种齐聚了整个盛京权贵的场面上要是出了事。你猜……国子监还压得住这件事吗?”
尤三姐给她这句话惊得脸色都变了。
“你的意思是……”
窗外传来了古筝乍然响起的铿锵之音。
“听说和越秀楼的七音祭舞不同,东极楼擅长的是杂技。”闫欣道,“杂技的精髓在于高难度的动作。”
随着她仿若呢喃的说话声缓缓地吐露而出。一道柔弱无骨的身姿从天音阁顶上,慢慢地往下落。
许多人都被这道人影吸引了注意力,赞叹于舞姬这高超的动作。
然而,那身影越是下坠,看上去越是不对。
尤三姐的眼力十分好,加上夜色衬得眼熟的衣服清晰无比。她脸色微变,猛地站起来。
不等她出声,闫欣也坐直了。
衣物被风吹地猎猎作响的声音从她们面前呼啸而下。又在天音阁成百上千双眼的注视之下,砰的一声摔落在舞台上。
炸出四溅的血花将已死之人的身躯清晰地描出了鲜红的镶边,勾勒出了一个诡异姿态。
闫欣盯着那尸体的模样。
大手笔,比她做的惊偶更加惊悚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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