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愣了下,迟疑地说:“昨晚上有带吃的。”
尤乾陵道:“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花费的时间可不少,不吃饱喝足了,怕你顶不住。”
闫欣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提问,看样子昨晚上他对自己释放的‘善意’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想了想,往前踏出一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从这些破烂货里筛选出有用的,对吧?”
尤乾陵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没错,我需要一个对祭天台十分了解,且绝对不会站到祭天台那边的人。瞿青的案子已经充分证明了,你和祭天台是对立的。”
“所以我们的目标一致,你应该不会拒绝。”
闫欣一顿,她确实不会拒绝。
发现瞿青死后让她一度觉得前路已死,她得另辟蹊径。没想到转眼间突然迎来了不得了的转机。
谁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但她在瞿青身上吃过一次两眼一抹黑,被带进坑的亏了,现在要更加谨慎才行。
“但我未必站在你这边。”她小心试探问道:“王爷为何要查祭天台?”
尤乾陵刻意忽略了她前面那边的话,问:“我查祭天台你很奇怪?”
闫欣点头。
“郡王爷是皇亲国戚,和圣上是一路之人。想查什么随便让人查出来就好了,为何要自己这么费心费力啊。”
“偏见。”尤乾陵笑了声,谁见他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会这样想啊,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一人之下上。
“我没问你出身,便是不在意你的立场。我们有一样的敌人就足够了。”
这一句话倒是和闫欣一贯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世上能和她真正意义上站一起的人,就目前为止她一个都没有碰上。她早就想明白了,父亲身上的嫌疑没有洗清之前,想要一个跟自己一样全心全意相信父亲,相信她的人,那太天真。
而且尤乾陵和瞿青不同。
他很有用但也很危险。
“互不干涉,只说案子?”闫欣问。
尤乾陵道:“我想对我们双方都好。”
闫欣垂下脸,漠声道:“确实。”
说完后她便不做声,徒自陷入思索当中。
————
尤乾陵已经很多年没和人说这种诱导性的话了,偏偏对面这个人一副非但对他没生出好奇心,还一脸“跟我无关”的模样。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追问道:“如何?”
闫欣其实没有选择,瞿青死后,她已经做好了再来三年,甚至花更多的时间去找下一个可以给自己利用的冤大头。
情况发展至此她无可奈何,但也让她免不了心底着急。
查案最经不起就是时间的磋磨。证据不会永远在那等着她去找。
她迟疑了很久,许久之后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尤乾陵:“……”
元硕出去办事了,这儿也没第二个人给他使唤,关键他还不能让人自己出去寻吃的。尤乾陵到底还是屈尊降贵给她去拿了吃食。
回来的时候,只见她闷头挑挑拣拣,选了一堆在左手边,看他回来了,便要伸手去拿尤乾陵给她带过来的吃食。
尤乾陵立刻皱眉,伸手打掉了她漆黑的手,说:“就这么吃?”
对面的人脸立刻黑了。
“不给吃?”
她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觉得尤乾陵这举动实在是不人道。
尤乾陵从旁边端过一个盛水的小盆递给她,说:“净手了才能吃。你几岁啊,爹娘没教过你?”
闫欣愣了下,随即就着尤乾陵的手把自己的手也洗干净了,然后左右四下看了一圈,又在放吃食的垫子上擦了手,才动手。
尤乾陵深呼吸了好几次,把一肚子的规矩压下去了,心想等送去了尤府,自然有人能教她。
闫欣心思还在那堆烂木头上,闻言只扫了他一眼,说:“我知道的,只是有时候心思过于集中,便会忽略周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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