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这就是我的答案 (5-3)

……

昭烈大学第一医院。

某间空病房里。

门关好，这里只有三人，分别是苏静、刘山江、以及于途。

苏静和刘山江，把于途叫到这里，是要跟他谈谈。

苏静和刘山江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于途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平静说道：“苏局，刘局……我知道你们要跟我说什么，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尝试创法。”

“绝对不行！”苏静断然道：“于途，你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心思！”

“为什么？”于途目光坚定，毫不退缩：“这不也是生命进化局所希望的么？当初教给我们高级生命进化法，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改善这门功法？”

“那不一样！”

苏静非常严厉，局长的气势在这一刻爆发，这是常年身居高位，并且是高级武者，才能拥有的气势……普通人都没办法接住苏静的目光。

但是于途，却接住了，目光没有躲闪。

苏静厉声道：“生命进化局教给你们高级生命进化法，是让你们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微调，从而将修炼法一点一点改善，逐渐完整……而不是让你们去创法！”

“创法的危险，远远高于微调！”

“我们不能接受像你这样的天才，去冒这个风险。”

“可是——”于途沉声道：“如果有人创法成功，高级生命进化法就不再是一小撮人能够修炼的功法，就可以普及开来，取代普通进化法，让全华夏……乃至全世界所有武者，都能够修炼，提升整体的文明进化程度，我说的对么？”

“唔……”

这点，苏静没办法否认。

她道：“你说的没错。如果创法成功，高级生命进化法的确可以在所有武者间普及开来，那本来也是我们的终极目标……但那是得成功才行！”

“你可知道，有多少天才，尝试这条路，都失败了？”

“你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困难。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觉得对刘明感到愧疚，才会有想要创法的冲动。”

“冷静下来，理智一点。如今的你，根本不是创法时候！”

“你失败的话，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栽培么？！对得起国家在你身上花费这么多的资源吗？！”苏静苦口婆心。

于途紧紧抿着嘴唇，内心仍旧没有动摇。

苏静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于途仍未被说服的样子，眉头拧起，道：“老刘，把历代创法失败的人员名单调出来，给于途看下。”

刘山江二话不说，调出一份记录，投射在半空中的虚拟屏幕上。

于途看过去。

名单内容是：

【田敏知：23岁尝试创法，失败，保住了生命，武境已经跌落为1级，目前在政府做文职工作。】

【丁放：31岁尝试创法，失败，死亡。】

【站云龙：19岁尝试创法，失败，武境跌落为1级，目前在某小学当办公室主任，主要负责后勤、杂物等工作。】

【孔鞍：44岁尝试创法，失败，死亡。】

【章德绍：28岁尝试创法，失败，死亡。】

【黎强泽：36岁尝试创法，失败，武境跌落为1级，落下终身残疾，无业待家，靠领取政府救济金过活。】

【战信：……】

这份名单很长很长，一直向下滚动。

每一个名字，每一段说明文字，都代表了某一名武者的人生。

他/她的人生，因为创法，要么戛然而止，要么成为普通人，永远告别武者这个身份。

刘山江也在看着那个滚动的名单。

当他看到，名单上出现刘光的名字时，眼眶瞬间湿润了，鼻子发酸。他赶紧看向别处，深深呼吸，以免眼泪流出来。

平复心情后。

刘山江开口打破屋内的沉默，声音仍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丝颤抖，道：“小途，你看到了吧……名单上的人，每一个，曾经都是天资绝伦的武者，被国家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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