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买不成这块料子,到底算运气好还是不好?有可能我们不卖给他,反而让他躲过一次破财的机会,被我们自己切垮了,每个人的运势不同,很可能他切就是涨,我们切却会垮,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
“......有道理。”
港东商会的会长郭瑞泽,接着说道:
“珠宝公司喜欢买成品原料,赚加工销售的利润,轻易不会出手购买原石。喜欢它的人不一定能给到合适的价格,有钱买它的人也不一定愿意赌,还是按照今天早上商量的价格来吧,你自己看着安排。”
今天早上,做出尽快卖掉的决定之后,两人商量的底价在500万美元左右。
因此范无眠出到450万美元,矿主梭温才会打电话,跟郭会长商量一下。
想着熬一熬。
梭温并没有着急给回复,只告诉蒋老板没有联系上合伙人,并且留他们在矿上休息一晚。
当晚从附近镇子上,请了陪酒的小妹帮忙招待,也继续招待了几波潜在客户,由于答应封货,暂时没给他们看。
这一招确实让范无眠辗转反侧,被吊着胃口直到深夜,好不容易才睡着。
直到第二天中午。
蒋老板才传来消息,告诉说矿主梭温不打算卖,已经开始带其他买家看货,聊得好像挺高兴。
临时被范无眠聘请的几位翡翠商,也证实了这一点,说很多人想买,来了几位赌石高手,围绕这块巨型原石研究半天。
没办法。
明知道有点激将法的意思,范无眠还是继续加价,出到整整500万美元。
梭温拿着这个报价问了一圈,有三位赌石高手想合伙买下它,可惜一时半会儿压根掏不出钱,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才三百多万美元,急到团团转不说,还主动找到蒋老板,提出想要合伙。
矿主作为生意人,想法的确跟许多赌徒不太一样,在500万美元报价基础上又加15万,说是支付运费和税费。
感慨遇到了奸商的同时,范无眠最终还是答应了,转账先给10%的定金。
担心夜长梦多。
支付完定金,当场就装车运走,中途还用一堆木头,盖在上面打掩护。
到了港口,郭会长的人将这块原石装进集装箱,当天就装船前往港城。
预计要等十天半个月才到。
范无眠既担心买错了原石,又担心出现变故,掉进别人做局的陷阱里。
好在只支付10%的定金,哪怕真的因为过于心急而被坑,无非是洒洒水而已......
只能跟范无眠这种圈外人,做一锤子买卖。
充当中间人的蒋老板,没跟他客气,还是要了3个点的佣金。
为了顺利拿到这一百多万人民币,蒋老板带人跟随货船出发,绕过马六甲海峡。
直到上船后他才发现自己晕船,即使吐到萎靡不振,依旧没有选择在新加坡下船,几个人从早到晚守在甲板上。
整整12天之后。
范无眠终于在浅水湾大宅门口,等到了这块巨型高种水的翡翠原石。
它被货车运到后院,又通过叉车暂时放置在泳池旁。
蒋老板被人用轮椅推着,借工具给他验货,生怕佣金被扣,诉苦卖惨说:
“为了守好这块原石,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在海上漂了十几天,几乎每天都吐,整个人起码瘦了5斤。要不是以前来过,可以让我媳妇代办港澳通行证,我就困在船上下不来了。”
范无眠从遮光的黑布下面钻出来,关掉手电筒,笑着说:
“打灯看上去绿油油的,品质果然不差,待会儿就把佣金给你,现金支票可以吧?”
蒋老板眨眨眼睛,问道:“能不能给我现金?”
想绕开银行监管,摆明了是为避税考虑。
范无眠摊手说:
“我没那么多现金,别的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把它放在院子里,以后睡觉有点麻烦了,总会忍不住想切开它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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