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洇出的血迹都快将衣衫染透了,他却只看到了她因为用力而稍微泛红的指尖?
莫名的,江烬霜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
里头说的是一位淑女御夫有术,平日里哪怕是扇了夫君一巴掌,丈夫都会心疼地走上前来,摸着她的手心疼。
那时候春桃看了这段内容,还一脸感慨地评价:“殿下您瞧,这话本子里头的夫君,被妻子训得跟个小狗似的。”
嘶。
江烬霜眯了眯眼,那扇柄便顺着他的肩胛骨,微微上移。
顶端沾着血渍的扇柄,抬起了男人漂亮流畅的下巴。
有些血渍便沾在了他的脸上,为他那白皙的脸添了几分血色。
江烬霜挑眉,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像。”
裴度眉眼不变,只是清声问她:“像什么?”
江烬霜眨眨眼,一脸无辜:“像狗。”
那张脸总算有了些反应。
漂亮的眉头微微下压,那双墨瞳也有了几分压迫感。
“江烬霜。”
他又这样叫她。
连名带姓,一字一顿,带着几分警告的含义。
江烬霜笑着,将手上的扇柄收回。
打开扇子,江烬霜漫不经心地笑笑:“开玩笑的嘛,裴大人怎么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看着男人肩膀处洇出的大片血迹,江烬霜的心情便好了几分。
“首辅大人还是请回吧,若是让旁人看到您夜闯公主府,私会本宫,明日不知还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呢。”
说着,江烬霜甚至没再去看裴度的脸色。
扇着扇子,转身离开。
月色如钩,扼杀一地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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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霜第二日起得很早。
来到宫门外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
江烬霜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当中的夏玉蓉和江别尘。
哟呵,看来这趟护国寺之行,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没再多想,江烬霜走到了人群当中。
夏玉蓉与江别尘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只不过二人时常会去探望太后,也算是见过几次。
二人正隔着马车的车窗与太后交谈。
看到江烬霜来了,两人神色各异。
“皇兄也跟着一同去护国寺祈福?”
江别尘一袭黑金宽袍,嘴角挂着得体的笑意:“是,太后慈悲仁善,孤作为储君,也应当为太后分忧才是。”
一旁的夏玉蓉也福身行礼,语气怯怯:“见过公主殿下。”
江烬霜并未分给夏玉蓉一个眼神,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别尘:“没想到皇兄还信佛?”
江别尘勾唇:“昭明不知道皇兄的事,还有许多。”
剑拔弩张。
江烬霜耸耸肩,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马车的方向福身行礼:“儿臣昭明,给太后娘娘请安。”
马车中,一时间并无响动。
候在一旁的孙公公上前,佝偻着身子,朝着他们几人欠身:“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我们该启程了。”
江烬霜挑眉,无所谓地笑笑。
不待见她嘛,意料之中。
江别尘点点头。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而笑笑,看向江烬霜:“昭明,孤不知道你也同去,只准备了两架马车。”
顿了顿,江别尘弯了弯唇:“不介意的话,你与夏姑娘同乘一座吧。”
钓系公主不追了,清冷首辅火葬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