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脆响,入耳犹如冰雪,令人心火尽消。
林冲抬起眼,只见蔡琰抱着琵琶坐在椅中,她玉指轻抹,清脆的弦音犹如滚动的玉珠一般,从她指下流淌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冲最近总夸她是才女,还是大汉第一才女,蔡琰十分喜欢给林冲展示她的才华。
她此时微微侧着头,脸上浮现出一丝醉意,一手扶着琵琶的曲颈,一手拨弄琴弦,舒缓的节奏宛如一幅画卷迤逦展开,仿佛能看到一位月下美人儿,独自在庭中漫步。
片刻后,节奏越来越快,蔡文姬运指如风,弦音却丝毫不乱,抹挑之际,韵律分明。
耳听着弦音越来越急,已经难以为继,她却意态闲适,毫不吃力地更进一筹。
灯光下,她指影连成一片,乐声犹如狂风密雨,让人透不过气来。
亭子里貂蝉纵情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忽然蔡文姬指尖一拨,密不透风的琵琶声戛然而止,重新变得柔和起来。仿佛骤雨初停,拨云见月。
皎洁的月光洒入庭中,映出停下舞步的貂蝉幽兰般的身姿,空灵曼妙,如诗如画。
“好!”
貂蝉也扑到蔡文姬怀里,笑道:“蔡姐姐的曲子弹得好好,以前跳这个舞从未这么流畅。”
她自小也是在王允府上学习歌舞的,这么多年的底子还在。
林冲敏锐地发现,自己在听曲的时候,经脉中的真气运行地格外快。
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院子里与自己心意相连的那把兵刃,也受到了韵律的影响,有淡淡的纹络刻铭。
林冲没有过多惊讶,这世上诗词文气都能修炼,乐曲能有如此功效,也就不足为奇。
蔡琰的水准在女子中算是高的,甚至大汉数一数二,但是与她爹蔡邕相比,还差了些火候。
不过这东西也是可以继续修炼的。
“我在炼丹、炼器的时候,就常觉得这东西对修道大有裨益,你们两个的本事也不能落下,该抚琴抚琴,该练舞练舞,说不定会有奇效。”
蔡琰笑道:“是不是君听曲看舞,这才说出此番话来,哄骗我们为你去学哩。”
“你这人就是不识好人心。”林冲笑道:“我要听曲,还用得着扯谎,直接叫你天天给我唱曲就是了,你还敢不从怎么着?”
“话别说得这么满,人家可不一定愿意呢。”蔡琰微微仰头,装出一脸倨傲地说道。
“我愿意。”貂蝉笑嘻嘻地上前,抱着林冲的胳膊,一脸讨好地说道,“我天天练舞,跳给你看。”
这次林冲肯来接她,让貂蝉感动之余,甚至有点魔怔了。
对林冲千依百顺,温顺的要命,而且她心里的愧疚更甚了,丝毫没有因为林冲来接她而减少。
林冲越是在乎她,就越说明她当初离开是多么的愚蠢和忘恩负义,只能是加倍地来补偿。
偏偏她能给林冲的很少,林冲却一直可以给她很多。
丹药、功法、秘术....
蔡琰满脸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他走到院子里,看向自己的兵刃,此时它和树桩连接处,已经生出半截枪杆。
周围缠绕着的根须,已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雷电缠绕其上。
这都是林冲在炼器时候,捶打进去的雷电之力,此时正在做着最后的淬炼。
将那些炼器途中掺入的莫名杂质彻底清除干净,才是小册子上记载的神兵。
林冲炼丹只失败了两次,第三次开始,就很少失败。
可到了炼器,最少也失败了成百上千次,这才锻造出第一把兵刃来。
所以他分外重视。
蔡琰也凑过来,看着半截长枪,心里与有荣焉。
这兵刃的打造,她也是出了力的,希望林冲以后不要忘记自己的功劳。
她心里其实还是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丢掉。
经历过三辅之乱的女子,哪有那么容易忘掉曾经的混乱带来的伤痛,她们注定是没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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