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瓦飞檐,高甍华宇,整个薛府五彩斑驳,气象非凡,无一不向人展示着金陵薛家的富贵奢华。
如今缠满了素缟白布,遍地纸钱,大和尚泰然迈步进来,旁若无人。
他的气势很足,虽然满头生疮,衣衫破烂,但却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吴用皱眉道:“这和尚从哪进来的?”
林冲冷笑道:“许是天上,也可能是地底。”
“哥哥真会说笑。”
林冲目光就没离开过那和尚,冷声道:“我等他很久了。”
薛夫人花容惨淡,额缠白帕,一身缟素,眸子更是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本来嫁到薛府,她还觉得是个不错的归宿,尤其是儿女双全之后。
丈夫虽然喜欢外出经商,但是在家中和自己绝对是举案齐眉,从来没有吵过嘴。
没想到女儿刚刚出生不久,他就遭逢厄运,被家奴所害,自己还不知道家中这些奴仆,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
甚至连她的贴身丫鬟都是下毒的凶手。
夜里入睡时候,她都不敢往细处想,饶是如此也经常在半夜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亡夫尸骨未寒,灵堂突然闯入一个和尚进来,她神情恍惚问道:“大师,你说什么?”
“贫僧晚来一步啊,不然定能救下薛施主。如今这厄运,怕是要祸及子孙身上了。”
薛夫人悚然一惊,丈夫死后,她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孩儿。
“你是何人,敢来这灵堂上大放厥词。”
林冲说完,迈步走了出去,癞头和尚马上转头看了过来,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兴奋。
“林冲?你是林冲!”
没想到对方问出这么一句,林冲皱眉道:“你见过我?”
“看过画像,贫僧正苦寻你哩,没想到是躲到这里来了。”癞头和尚突然加重了语气,暴喝道:“张角是你杀的?”
“借一步说话?”林冲预感到今日肯定会动手,不想惊扰了灵堂前这些人。
“也好,也好。”
两人说完,身形倏地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脸呆滞的众人。
薛府,花园。
竹篱参差,圈围着数丛花畦,篱内青青绿草,吐蕊芳卉。
花圃间的卵石小径上,两个人影默默对立,气氛凝重。
府上下人都在灵堂,此地正好空了出来。
癞头和尚寒声喝道:“林冲!从实招来,张角最后一丝魂魄何在!”
林冲面沉似水:“你在呵斥我?”
癞头和尚怒目圆瞪,如同金刚罗汉,“狂妄悖徒,真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
话不投机,多说无益,林冲垂手伫立,身如山峙渊渟,衣袂无风自起。
癞头和尚袈裟舒展,亘于胸前,僧袍鼓荡,猎猎生风。
既然是生死相搏,又不是校场切磋,林冲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从金铃取出长枪。
他甩手掷枪,长枪如龙,径取和尚胸颈要害!
林冲紧随枪身,大和尚贴身闪过,刚想出手,却见林冲仿佛浑身都长了手眼,脚跟往后一踢杆尾,长一丈四的铁枪便由上而下倒落,枪杆的中心点在他肩背上挪来滚去,枪尖便如凤点头般吞吐晃扫,威力丝毫不逊于双手平持。
林冲光靠肩肘弹撞,便将长枪操使如浪,锐不可当。
他的双手趁机结印,一道紫雷当空劈下,真是纯正的太平术。
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和北静王妃切磋,两人的道术施展都大有精进。
大和尚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击中,他突然猛地跺地,从宽大的僧袍袖中,飞出一个金铙,砰的一声格挡住了紫雷。
林冲猛地握住枪杆,长枪重新在手,威势顿时倍增。
他高高跃起,一枪劈砍而下,大和尚周身沙石飞扬,地陷三尺。
林冲十分自信,这一下最少也能要他半条命!
梆!
一串佛珠飘在和尚头顶,替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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