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春闱。
旧院既与贡院毗邻,前来中都赴试的秀才相公们岂会错过一亲芳泽、彰显名士风流的机会。
华灯初上,两岸行院妓馆便已张灯结彩,脂粉飘香,一个个科场才子、纨绔少年,呼朋唤友,左拥右抱,放浪形骸。
杨柳环绕的翠羽阁内,同样是水陆齐备,丝肉竟陈。
不远处,一间普通的茶室内,几十个大汉坐在五个桌前,大碗喝茶。
“要是酒就好了。”其中一个不满地砸吧砸吧嘴。
“想什么呢,你还以为是在梁山?”
“要我说,这儿还真不如在梁山快活。”
石秀握着戒刀,小声问道:“先生,还不动手么?”
“再让他们喝点。”吴用笑吟吟地说道。
石秀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又过了两刻钟,石秀看着还在喝茶的吴用,“先生?”
“再让那群青楼美人,恭维他们一阵。”吴用笑道。
石秀一头雾水,心里开始思量吴学究的用意。
又过了一会,吴用突然一拍桌子,道:“出发!”
华灯初上,大街上车水马龙,为了庆祝旱灾结束,大乾结束了宵禁。
很多达官显贵,都趁机携带家眷上街游玩。
突然一群骁骑撞开人群,纵马赶来。
为首一个一双眼睛如同狼一样,环顾四周,凝声道:“六扇门办案,闲杂人等闪开!”
霎时间士子们破口大骂。
本就喝了酒,再加上一群书生聚在一起,周围又是对他们哄着捧着的一群美人,让他们格外地肆无忌惮。
这时候来个王爷,他们都敢照骂不误。
石秀冷笑一声,看向身后,吴用轻轻点头,一大群六扇门捕快持刀而入。
一个身材颀长,白面无须的书生,站出来喝道:“我乃锦乡侯之子王衡,你们这是办的什么案,有哪部发的文书!”
石秀冷笑道:“科举舞弊案,奉天子诏令!”
众人惊疑不定,其中有些则已经开始发抖。
浑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科举舞弊,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哪一科不舞弊?
大乾的科举,从当今圣上执政的中期,就变成了一个贪污腐败的重灾区。
高官显贵们,为了更方便地把自己族中子弟安插进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突然要查了?
而前来看热闹的寒门学子,则拍手称快,大家在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地刻苦攻读的时候,这些爷则成天就是眠花宿柳,戏耍胡闹。
他们的诗词文章,治国方论,完全不如自己,但是那又怎样?
你一辈人的寒窗苦读,凭什么比得过人家几代人的官场纵横。
人家的祖先跟着大乾皇帝打江山的时候,就把几辈人的苦吃完了,你不服气也得忍着。
关键每次自己这些人,都只能捡人家剩下的几个名额,就跟吃饱喝足了用残羹剩饭打发叫花子一样。
终于要收拾他们了!
当今圣上昏庸了大半辈子,怎么开始励精图治了!
他们哪里知道,皇帝确实整治贪官污吏了,但不是励精图治。
而是这些人捞的太多,皇帝都眼红了。恰逢他也要花钱,国库早就入不敷出,钱从哪里捞?
当然是谁有钱,捞谁!
猪太肥,他要开宰了。
这时候,六扇门一下成为了他手里的一把利刃。
自己的九皇儿的野心,来的恰到好处。乾帝从来没有扶九皇子当储君的想法,事实上,都是自己的血脉,谁当储君都可以,前提是不能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六扇门鹰犬惯于罗织罪名,天下谁人不知!”
突然有一人开口,大骂六扇门,众人循声望去,也有人连声附和。
冯征背着双手,腰杆挺得笔直,对着六扇门破口大骂:“尔等不知发了什么疯,近来屡次构陷大臣,妄动私刑,迫害忠良,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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