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献了宝船,又捐了那许多银子,皇上召你入宫,必是要赏赐于你,问你何求的。”
季安澜也没瞒她,“是,我求皇上解除两家亲事。”
“我猜到了。”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季安澜没有说话。
平阳王妃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止不住的惋惜。说起去年与季安澜相处的时光……
“从前些年起我就在为魁儿物色妻子人选,皆不满意。直到你的出现。”
她还是认为眼前之人最适合孙子。
若能与孙子结亲,必能互敬互爱,相扶相持,宜室宜家。
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大错已成。
她相信她是极聪明之人,必不会在皇上面前提起她。真真是可惜了,这般聪明持重之人,平阳王府交到她手上,必能再兴旺三代人。
未再多说,只让人端出一匣子,“这是补偿你的。”
“我不能要。”季安澜推辞。
“收下吧。你不收我心难安。”
见季安澜还要推辞,神情失落又感伤。
“不日我就要起程回江南祖陵了,这辈子怕是要在那边终老了。我此生做了很多错事,即便有心弥补,已是不能够。今后我会在太祖和仁皇后陵前忏悔思过,以告慰先人。”
季安澜看着神情不作伪的平阳王妃,心情复杂。
出了屋子,看到站在门口的赵魁,愣了愣。
赵魁已多日不曾见到她,再看到她,心里还是难免会有波动,心湖翻滚。
“我送送你。”
赵魁走在前,季安澜则静静跟在他身后。
直到走出好长一段距离,赵魁才回身,“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定定看着她,目光里还残存几许希冀。
季安澜摇头,“如果山海能平,覆水能收。”
如果时光能重来,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她会如当初进京初衷那般,找到这般家大势大,又能为她背后产业遮风挡雨之人,她会不管不顾地嫁给他。
可赵魁一次次让她失望了。
赵魁再一次指尖掐在指腹上,这一次的痛越发持久。他知道,这一回,两人之间再无一丝可能。
他该放手了。
可心痛难抑。心中不甘难平。
目送她一步步走远,直至走出他的视线,那痛意还未平歇。
季安澜回到侯府,刘氏和季明堂等人都在等着她。
“皇上为何召见?可是为你们的亲事看好了日子?”
没想到皇上会越过平阳王那些个早已羽翼丰满的儿子,把世子之位传给赵魁。而他们季侯府,又将出一位亲王正妃!
于一众勋贵中,地位稳固。
季安澜却淡淡扫了厅中众人一眼,把她要退亲之事隐下。
毕竟现在皇上还未开口,她亦不好明说。
只道:“我把虞家的三艘宝船捐给朝廷了。”
“什么!”江氏俞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你把三艘宝船捐了?”刘氏更是以为听错了。
她舍得把船捐了?虞有亮上窜下跳,到现在还在外头找人说合,她都不肯吐出一丝一毫。结果,捐了?
她还答应了长女,让她参与到宝船的生意中。
结果,宝船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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