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光启、李之藻等人的反应让崇祯大出意外,对于秦九韶的“大衍求一术”、朱世杰的“天元术”这些他们只听说过名词,对于内容并没有研究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元玉鉴》和《算学宝鉴》更是连书带人都没有听说过。只有《数书九章》徐光启表示文渊阁藏书中见过,不过感觉内容晦涩,故弄玄虚,没有看懂。
崇祯这才明白古代书籍传播不广,还需要把这几本书找出来让他们深入研究才行。倒是王徵想到了他在扬州府做推官时,听到当地士人提到过家中藏书有朱世杰的《四元玉鉴》,在扬州小范围刊印,只是里面的算学精深,没有几个人能看懂。他也曾想借阅,不过后来事情多,加上他的兴趣主要在机械方面,也就作罢了。建议崇祯派人去扬州寻找,或许可以找到士人和这本书,崇祯已经派出锦衣卫去扬州找书了。
徐光启又询问起王文素的《通证古今算学宝鉴》的来历和内容,这个更加偏门,崇祯简单介绍了王文素是成化正德年间的人,祖籍山西汾阳,后来随父搬迁到北直隶真定晋州饶阳县,《算学宝鉴》就是写于饶阳县,因为没钱刊印,只有少数几个人读过。内容没有什么大的创见,就是对宋代的开方算法还有论述,最有价值的就是把筹算算法转换成珠算算法。
崇祯趁机向他们提出中国数学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依赖演算工具,缺乏独立的书面数学符号。宋代用算筹演算的天元术、四元术,数学著作基本都是算筹操作的方法,到了明朝珠算流行,用算筹的人越来越少,那些算筹操作的算法自然难看懂,曾经达到的成就也有不少失传,所以王文素能把算筹开方算法转为珠算,是非常有价值的。
崇祯向他们提出现在培养数学人才要赶紧办两件事,一是把刘徽注解的《九章算术》、《海岛算经》、秦九韶的《数书九章》、朱世杰的《四元玉鉴》等中国前代数学著作所涉及的算法都能转换成珠算算法并加以说明,方便现在惯用珠算的人学习掌握,传承中国数学脉络,王文素《算学宝鉴》也找出来广泛刊印传播。
第二点更重要,中国文字笔划多,而欧洲字母简洁,更容易书面列算式,让他们几个商量一下,从中国文字里抽出简明一笔而成的笔划表示数字和字符,对于天元术、四元术里的诸元。在这个基础上,定制出不依赖于筹算、珠算,可以书面推导演算的方法,那中国数学就有可能超过欧洲,否则即便数学列入科举科目,进步也不够迅速。
李之藻当即表示赞同,并且提出不仅是笔划,草书速写中经常有多笔的字一笔连成,可以直接选用一些草书连笔作为表示数字和未知数的元符。王徵也提出他编撰《远西奇器图说》,知道欧洲书籍是从左到右横排写成,数学著作横排书写推演算式更加方便,建议以后的数学著作都用横排。这也是崇祯的想法,王徵主动提了出来,就顺水推舟,让徐光启和李之藻编修科举用的数学课业书籍就可以采用横排。
崇祯说:“我本来也考虑过直接移植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不过既然想抢在欧洲之前科技革命,就应该有中国独立的数学符号,综合中国和欧洲数学成果,水平肯定能超过欧洲。以后应该是欧洲人放弃他们的数学符号,为了学习中国更先进的数理知识,统一使用中国的数学符号了”。
沈飞说:“在《神雕》世界,秦九韶是我军中的副总参谋长,也在书院中长期传授数学,我对他的成就是很熟悉的。他也创造过对应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的独立数学符号,既然创制数学符号的事情你已经交代徐光启、李之藻和王徵去干了,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移植欧洲和移植《神雕》世界性质一样。不过秦九韶的数学成就,我可以先归纳出来”。
沈飞用纸笔把秦九韶的一次同余式定理、任意次方程、正负开方术(包括之前的增乘开方术)、三斜求积术、一次方程组之类都写了出来,中国数学符号创制工作刚交代下去,沈飞用的当然还是阿拉伯数字和拉丁字母的符号交给了崇祯带走。
签到诸天从笑傲江湖开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