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气呼呼,“这人怎么这样啊。您都没针对他,他反倒暗地里给您使绊子,这人可真够讨厌的。”
“是挺讨厌的,不过我也回敬他了。”
云莺这下是真的好奇了。
二爷才回来,就已经回敬张梅龄了?
二爷说,“尚在府城时,我就写信给随云,让他给张梅龄找些事情做。”
他就是太闲了,不然不能找事儿找到他身上。
二爷他尚且没有因为对方恩师的做法,牵罪到他身上。张梅龄倒好,难道是以为他被贬谪,就好欺辱,上赶着给他找不自在?
那二爷可得好好教他做人。
二爷让随云把张梅龄摁死在矿洞里。
不是说要他的命,是说加重他的劳动力度。他不是矿监么,矿监那能一直在外边干看着?也得进矿洞看看那些矿石适合开采,开采时候又有那些注意事项……总归不分白天黑夜,只管把人摁死在矿洞就好。累的很了,他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人了。
二爷简单把他的意思一说,云莺闻言,登时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矿洞里漆黑杂乱,正常人常年深处那样的环境,心态都得崩。更何况张梅龄还是世家子出身,之前一直养尊处优,他还得整天和些五大三粗、大字不是几个的粗人为伍,想想他之后的日子,云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么,你还可怜上他了?”
云莺狂摇头,“那不可能,他有此下场,都是他作的。我才不可怜他,我就是觉得这人挺没脑子的。”他都到二爷地盘上了,老老实实的缩着不行么?难道是想挠一爪子,试探试探二爷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那他这一爪子引来的后果可要自负了。
不说张梅龄,只说饭毕后,二爷又提及了金矿的挖掘事宜。
岭南府今年遭灾严重,每个地方都需要银钱。偏岭南府本就穷困,官府中也挖不出二两银子来。
又有此番诸多县令请罪拨发赈灾粮,知府大人对各县的情况掌握的更加详实,如此,急的上火,夜不能寐。
章知府来前找过他几趟,让他务必在年前往府城多送几趟矿物。
他等着这些金子救急,上边也等着用这些金子拿政绩,可以说,这批金矿关系重大,不容出错。
二爷与云莺说这件事的目的,就是想说,“我从明日起就去屋头山坐镇,初步估计,要等第一批金矿被挖掘出来,再回县城。你若有事儿,可自行过去寻我,亦或是让人捎信给我。”
云莺点头,说了句“好”,眸中却都是心疼的神色:二爷可刚跑了一趟府城回来,一天都没休息呢!
稍后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二爷便准备回去休息了。
这时候已经二更天了,都睡不了多长时间,又得起身。
云莺知道轻重,让二爷赶紧回房沐浴更衣。
二爷与她作别,两人走到恶劣走廊上。可待要分别时,二爷却直勾勾的看着她,腿瘸迈不开。
云莺也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轻轻的开口说,“您先去洗澡,稍后我给您绞发,帮您刮胡子?”
二爷轻轻的笑了,“你会么?”
“不会可以学啊,应该不会太难吧。”
“不难,我教你。”
二爷到底回房间沐浴去了,云莺在他之后进了他的房间。
二爷的房间之前云莺就来过一次,还是飓风走后,她才开始频繁出入二爷的房间。
许是帮二爷收拾房间,许是拿取和放回他的衣物。她来的勤快了,对二爷房间的东西都在那里放置着,也就清楚了。
云莺很顺利的找到二爷刮胡子专用的剃刀。这剃刀非常锐利,手柄上海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古朴锐利。应该也是时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的缘故,剃刀上还泛着一股润泽的广度,非常小巧精美。
云莺坐在小杌子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剃刀,不知不觉,她便只顾听那房间中的撩水声了,反倒将手中的剃刀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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