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她不愿意,她放任二爷的靠近又算怎么回事儿?
故意吊着二爷玩么?
云莺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白,一时间就如同打翻了七彩盘一样,好不诡异难看。
二爷早已娶妻,这情况她是早就知情的。可她一方面叫嚷着她不做妾室,一方面又纵容自己对二爷的感情肆意生长,姑息二爷对她的步步紧逼。
所以她究竟算什么?
又当又立么?
云莺惨白着一张脸到了后厨,与灶娘说了宴席的规格。
灶娘本还想问问她,这次给前边用什么酒水,可看云莺姑娘脸色煞白煞白的,再想想早起听来的闲话,好似说云莺姑娘昨夜醉酒,被二爷抱了回来。
灶娘就以为,云莺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她也不敢多耽搁云莺,只催促说,“姑娘您赶紧回房歇息吧。您若感觉身上不舒坦,稍后我煮一碗解酒汤,让人给你送过去。那解酒汤是我公公留下的老方子,对于宿醉后的身子不适也很管用。姑娘您且等着,我稍后就让人送去。”
灶娘具体说了什么,云莺也没听到心里去。
她只胡乱应了两声,便带着柳儿转身往院子里走。
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穿过树梢洒落在地面上,落下一块块斑驳的阴影。
云归县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如今天气渐暖,连鸟儿都在枝头蹦跶鸣叫。更有不知名的花儿悄然绽放,虫儿从草丛中跳跃而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明明一切都欣欣向荣,呈现蓬勃昂扬之态,可云莺只感觉冷,感觉到满心的无力与怆然。
这一日云莺没往前边去。
她就呆在后院里,直到半下午时秋宁过来寻她。
秋宁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看见云莺,也没注意到云莺今天比往日更寡言。
她只说自己的心事,“云莺,你感觉我还有留在县衙的必要么?”
云莺看着她,没应声。
秋宁也不是真来寻她拿主意的,她又喃喃说:“二爷早就表明对我们无意,是我们不死心,硬是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谋个前程。可你也看到了,二爷眼中有你,只看得见你,却看不见我与木槿。”
“昨天二爷抱你回来,我与木槿过去见礼。木槿甚至还说,给二爷做了一双官靴当年礼,可二爷应也没应,错过我们便抱着你回了你的院子。”
“云莺,我们认识二爷也有半年了,即便平日几乎没什么接触,但我也大致了解二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爷冷漠,寡情,不重男女之欲,在女色上更是懒得费心思。你机缘巧合入了二爷的眼,被二爷放在了心里,可我与木槿无论与二爷打多少个照面,二爷依旧记不住我们的面孔,碰上我们见礼甚至会不耐烦。这样的二爷,我们留下来,真有守的云开见月明那一天么?”
“可是不守着二爷,我们又能去哪里呢?”秋宁双手托着下颌,眼睛看着云莺。
她是看着云莺的,但那视线却空洞洞的,好似看到了自己没有希望的未来。
她无路可走,难道真要一辈子困死在二爷的后院?
现在的日子是不错,不缺吃少穿,也没人打骂,更不用立规矩。
可她心里虚的很,感觉这样的日子非常不踏实。而且她和木槿就像是这后院的隐形人……她是喜欢过安稳自在的日子,可她并不愿意被人忽视,当做可有可无的边角料。
她也想被人疼被人爱,可在二爷的后院,这样的愿望应该永远也没有实现的一天。
秋宁就这样巴巴的看着云莺,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她似乎察觉到云莺的异样,便凑近了盯着她仔细看。
“你不对劲。”秋宁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你怎么了?怎么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道是和二爷吵架了?不会吧,二爷昨天还抱你回来呢。二爷满眼都是你,云莺你的前程是可以预定的,那你还愁什么呢?”
云莺终于开口说,“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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