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合理怀疑,瑞珠只做两个茶盏,就是暗喻这茶盏她与二爷一人一只,说更明白点,就有委身二爷,想与二爷花前月下、诗酒花茶的意思……
可能是她想多了,但云莺觉得,更大可能是她没想多,瑞珠让人烧制这茶壶茶盏,真就是抱着这种心思这样打算的。
且继续说回瑞珠,她忐忑的将东西推到二爷那厢,脸红的头都不敢抬。
她容貌本只是清秀,但今天着重打扮过,看起来就添了几分柔美。此时她又羞答答的,少女的娇态一览无余,看着竟有几分秀色可餐。
瑞珠强制镇定的说:“这是奴婢亲自盯着人烧制的,上边的书画也出自奴婢亲笔。只是奴婢学艺不精,要让二爷见笑了。”
闻言,不仅是云莺被勾起了好奇心,秋宁和木槿也微微挺直了脊背,想要将那紫砂壶上的书画看的更清楚些。
那紫砂壶上会写什么呢?
莫不是瑞珠的告白之语?
三人好奇的抓心挠肺,连眼睛都睁大许多。
也就是此时,一直以来都表现的颇为寡情冷淡的二爷,抬头看向了云莺这个方向。
不知为何,云莺心脏猛跳,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下一刻,就听二爷用他那磁沉的嗓音冷淡的开口说,“怎么,好奇?”
云莺赶紧将头扭到一边,只当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二爷冷笑,“云莺,回话。”
云莺面色很平静,但心里鼓噪成一团,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人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看吧,她不过是好奇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就引火上身了。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觉得她已经被瑞珠千刀万剐了。
云莺顶着瑞珠涂了毒的眼神,一脸平静的摇摇头,“二爷您说哪里话,奴婢不好奇,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二爷轻“呵”,只当没听见云莺的鬼话。他道:“好奇只管来看,送你也成。”
云莺手中的帕子都快拧成麻花了,她露出祈求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二爷。
没您这么恩将仇报的。
她给他清理伤口,帮他保守秘密,结果二爷不报恩反报仇……她到底哪里得罪二爷了?
陈宴洲看云莺露出这么崩溃的眼神,心里舒服多了。
刚还看他热闹,如今她倒是继续看啊。
就在云莺欲哭无泪时,丁姑姑又站出来了。
兴许丁姑姑也不是来解救她的,而是实在看不得瑞珠悲愤的红了眼圈,总归,有丁姑姑开口,这修罗场一样的画面到底是圆过去了。
秋宁被丁姑姑推了出来,她将那身做工精美的衣衫送了出去。
二爷没说收也没说不收,但总归没说将她的礼物转手送人,就这秋宁已经很满足了。
对比下瑞珠此时的惨状,秋宁心里美滋滋。
瑞珠被当众下脸,她是真感觉痛快啊。
这两人都没得到二爷的好脸,木槿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果然,即便她那把湘妃竹折扇做的精美绝伦,但到底也没得到二爷的只言片语。
倒是云莺,她看到那把做工精美的折扇,倒是心痒难耐的很。
那折扇华贵中透着文雅,精美中透着不凡,即便是云莺这哥门外人,也一眼能看出来这是好东西。
真想拿出来把玩一下……但云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外在表现上,她却是连往那折扇上多看一眼都不敢。生恐二爷不走寻常路,再问她一句“好奇?”亦或者说,将那折扇送与她,那就要人命了。
不过即便云莺逃过了这一劫,却还是没免却被人喊名字这一难。
她看向二爷,二爷也看向他。
矜贵雍容的男人微蹙着眉头问,“你的贺仪呢?”
云莺恍然大悟,哦,对,轮到她献礼了。
云莺从禾穗手中拿过那个其貌不扬的盒子,就走到了二爷身边。
二爷看那盒子粗陋的很,甚至边角处还被磕碰掉了一块儿漆,他当即拧紧了剑眉,问云莺:“府里亏待你了?你就拿这玩意装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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