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莱盯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吗?有没有关系,不是你嘴上否认就可以的。”
余麦身子僵了僵,顿时失了兴致,抱起篮球,就往小门走去。
余未莱洞察他的意图,快走上前,先他一步把门关上了。
“别逃避,我们敞开心扉聊一聊。”
余麦不耐烦起来:“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你已经17了,固执的耍性子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高三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应该能够说清楚自己心里的纠结点。”
“我没有纠结点。”余麦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只不过是像你们讨厌我一样讨厌你们而已。”
说完就要伸手去拉门。
余未莱一脚抵住铁网门框,好脾气也快到了头了,“我对你真的已经够容忍了…”
大概被触到了燃点,余麦暴躁地踢了一脚铁丝网,大吼起来,“我让你忍了吗!”
小区本就安静,这一声吼叫在黑夜里尤其响亮。
余未莱轻轻挑了挑眉。
很好,把螃蟹惹怒了,就离扒壳不远了。
“我10岁,爸爸就给了你…”她只开了头,就没再抱怨下去,语气不卑不亢,“我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余麦冷冷得扫向她,开口说道,“因为他心里最爱你。”
这个回答太过出人意料,让余未莱不由怔了一下。
余麦趁机伸手推开她,拉开铁网门甩在身后,大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哐当!”铁网门撞击出刺耳的噪音。
10岁以前,余未莱以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英俊、潇洒有才华,对她宠爱有加,有求必应。
她提过的要求,他只有一个没做到。
她说:“爸爸别走。”
他却没有理她,头也不回走得决绝,再见便是永别。
所以,他即便爱她,也用不起一个“最”字。
“疼!放开…你放开我!”
余麦的叫声由远及近,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少年不知为何被人反扣手臂挣扎不得,强行被推了回来。
“哐。”铁网门再次关上。
西装英挺的沈司珩门神似的站在门口,镇定自若的活动着双手,黑眸冷冽如霜,笔直地睨向余麦。
“来,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余未莱转头看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沈司珩,还一副准备干架的痞样,再看看突然弱小的余麦,他一手捂着肩膀,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却在对方的淫威之下一动也不敢动。
“她即便不是你姐姐,对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大呼小叫,甚至动用暴力…”沈司珩眯了眯眸子,“是男人所为?”
余麦揉着被扭疼的胳膊,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一眼沈司珩,又瞟了瞟余未莱。
谁让她堵着门啊,他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哪使用暴力了…
“打一场。”沈司珩突然说。
余未莱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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