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立志的拥趸中,一个女弟子目光不屑地瞟了苏与一眼,开口道。
“就是,”另一个女弟子也撇嘴道,“要是行的正坐得端,还怕人家说吗?肯定是戳到痛处了才这样。”
“唉,就算对方说得不对。那也不用把人打成这样。”一个东郡宗门的弟子,则看似公允地道,“有一说一,对正道同门下这般黑手,实在是太过了。”
“谁让人家是地头蛇呢?如今幽族入侵,据此不过数十里地。我们好心来支援,却没想到成了热脸贴冷屁股。人家可看不上。”
“我当一个小小的墨湖剑派这么豪横呢。原来背后是寒谷撑腰啊。”
“这事儿,我金刀门说句公道话,云景门虽有错,但这苏家的问题更大。这般强横,想来平日里就是仗着墨湖剑派和寒谷撑腰,嚣张跋扈惯了,不知道欺凌了多少百姓。”
“听说就在几天前,翼山城就有一个姓米的家族,被这苏家给灭了。族里上千人,如今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惨不堪言……”
随着一个人开口,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都冒了出来。
而且,四周观众惊讶地发现,帮着远山楼和云景门说话的还不少。群情汹汹,竟一时呈了压倒之势。
这倒不是说大部分人都站在云景门一边,而是开口的这些人要么是东郡宗门的人,要么就是柯立志的拥趸或远山楼的追随者。加之柯立志,又是南郡翡翠城的世家柯家的大少爷。南郡的许多世家子弟,自然也站在他的一边。
这些人一起开口,而其他大多数人又保持沉默,自然就显得远山楼一方反倒是人多势众。
见状,薛霂等寒谷弟子,岳世峰等人和北郡的其他宗门弟子,也都不甘示弱,纷纷站了出来,指责云景门倒打一耙。双方一时间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吵作一团。
便在这时,只听一声咳嗽,韩禄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见到这位前军将领,在场的宗门弟子顿时都闭上了嘴,一时噤若寒蝉。
众所周知,战时征召,哪怕是宗门强者和弟子,一旦到了军中,那就都是受军法管束。
之前早在崇广城大营的时候,就不知道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宗门弟子,以为到了营中,还能由着自己的世家少爷或宗门爱徒的身份自由散漫,为所欲为,结果被打的打,关的关。甚至有作奸犯科的,还直接就废了武功,勒令宗门将其逐出门墙。
许多宗门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对军中规矩,也是敬畏有加,服服帖帖。如今见韩禄衡走出来,哪还有不知死活的敢炸翅儿?
有眼尖的人,已然发现,除了韩禄衡之外,猎魔人统领花崇也在。人群中,更有十几个烈火军的军官匆匆赶来。一个个都黑着脸,面色不善。
“挺热闹。”韩禄衡脸上笑眯眯的,眼神却是一片阴冷。
“韩将军。”一众宗门强者都纷纷抱拳道。
韩禄衡在烈火军前军之中,任幕僚长,军级为二等将军。是军帅韦知非的左膀右臂,也是主管军中内务的大总管。可谓位高权重。
别说地方宗门,便是寒谷和远山楼这样的顶级宗门,也不敢轻视。
“韩将军来得正好,”寒暄一声,谷天池先声夺人,拱手道,“方才在下路过,见这两帮人冲突。过问之后方知,这本地世家子弟仗着有宗门背后撑腰,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云景门弟子奉命赶来翼山城大营报到,不过是与其产生了一点口角之争,便被其下此辣手。”
说着,谷天池一伸手,指向马文瑞,一脸义愤:“将军请看。这岂是正道同门弟子该有的行径!”
“就是。这帮人也未免太霸道,太狠毒了。”
“一言不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军中之地,若是有点口角就动手,那成什么样了。必须严惩才行!”
有谷天池领头,站在远山楼一方的人都纷纷附和。一时指责声宛若潮起。皆是众口一词。有北郡宗门弟子的反驳声,也被淹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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