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峒道点点头,好一会不由得摇摇头感慨:“真的是,太巧了,就像是老天要他的命一般。”
李平阳点点头,不由得也感到一阵唏嘘:“可能黄貉当时因为喝了酒,本来就不清醒,我身形与崔姑娘相似,加上那一日我们的发型式样都是惊鹄髻,在黑暗之中辨认不清也是可能的。黄貉当时不敢靠近居所,怕被人发现,恰好又看到一个仿佛类似我的人出现,便将这张纸丢给了崔姑娘。”
“……确实,这样就对了。”张峒道点点头,忽然又思考了一会,“但是,纵使威胁的人出了差错,这对整件事情的影响又在哪里呢?”
这一点李平阳都是在说话过程中一点点摸清楚的,她本来也在好奇这个问题,如果只是威胁的对象变了,但是达成的成果是一样的,那么这个变数是否存在真的有必要吗?
直到刚刚,她重新读了一遍崔桃红复述出来的完整内容,才恍然大悟:“大人,您现在重新抛弃这张纸的原有立场,也就是他是写给崔桃红的这么简单的一个前提。再看它的内容,您觉得,您会听从上面的话语吗?或者,这张纸具有威胁性吗?”
张峒道打开纸又上下念了一遍,神态微微有几分变化:“确实有些含糊……”
“这封信只能是用来威胁民女的,因为我已为人妇的消息,我是知道黄貉知道的,我既然知道,那么黄貉就不需要再写他到底想要威胁什么,所以这封信在我这里才能成立。但是对于此前并没有见过黄貉的崔姑娘来说,这封信真的成立吗?这不是一封彻头彻尾的空头勒索吗?崔姑娘多年闯荡,见过多少居心叵测之人,怎么会对此深信不疑呢?”
“——除非,有一个我们都不曾知道的人,在一旁诱导崔姑娘向这个方向想,是他的诱导才让崔姑娘确定了这封信就是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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