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知走了多久,花明如开口道:“冷吗?”
林芷牵着花明如的手,看他风神澹澹,好像这样的人儿,天生就该站在雪天里,不染纤尘。
林芷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有点儿冷,你呢?”
花明如也笑了,“我也冷。”
二人相视而笑,凑巧前方有间酒肆,两人便相携着走去。
这大雪的天儿,城内哪家店的生意都不会很好,酒肆的伙计正靠在炉旁打着瞌睡,直到花明如与林芷坐下了,那伙计还是迷迷糊糊的没醒。
“伙计!来壶酒!”花明如唤道,那伙计正是昏天黑地的做着梦,只觉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极好听的男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有个极好看的人正立在自己面前。
“您是?”那伙计见花明如面善,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哎哟!花老板!”内堂走出个青衣老翁,拱手笑道,“贵客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你认识?”林芷站在花明如身旁轻声问道。
那老翁看似年迈,却精神矍铄,耳不背,腰不驼,他连连摆手道:“不认得不认得,不过此刻也就算认得了!”
他又向着林芷一瞧,“这位可是杏花林的林姑娘?”
林芷心中纳罕,这老翁竟是认得她?
“晚辈正是林芷。”她有些吃惊,“阿翁又是如何认得我们?”
“哦,花老板在沙镇谁人不知,而那独上虎头山的林姑娘更是无人不晓了。”
青衣老翁看着二人赞叹不已,“果然是雪天逢贵客,也算是我这翠园的造化了!”
这里叫翠园,他又穿着青衣,当真是一派郁郁葱葱之景了。
林芷因而笑道:“屋外路滑,不知我们二人可否在阿翁这里讨杯酒吃?”
那青衣老翁见林芷话说的客气,人又长的乖巧,便是大乐道:“有何不可!”
他举止豪迈,言谈豁达。
林芷心中亦是欢喜,今日见到了花明如,又在这沙镇遇到了如此好客的酒家,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看着花明如笑道,“咱们就在这里歇会儿吧。”
“也好。”花明如说道。
那老翁自去张罗,倒是那方才在打瞌睡的伙计,从柜台后偷偷望着他二人,嘴里还不住嘀咕着什么,花明如正在为林芷添茶,闻言却不禁笑望着林芷。
林芷端着茶杯,不明所以的看着花明如:“你笑什么?”
“那伙计说,”花明如笑得极为灿烂,林芷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似是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
“让我想想啊。”他放下茶壶,却故意不说。
“说什么呐!”林芷佯装生气,“再不说我就去问他了啊。”
花明如的神情却有些奇特,他吃惊的看着林芷,点头道:“沙镇谁人不晓林姑娘独上虎头山,明如自愧弗如,林姑娘尽管开口去问。”
他这样,林芷反倒越发好奇,“我真去问了啊……”
她作势就要起身,只听得花明如不急不缓的念道,“这二位可真是女才男貌。”
他说罢,自己又是笑了。
林芷先是一怔,再看花明如,也不由的跟着笑起来。说来也是,自己勉强称得上清秀,可若和花明如比起来,却还真是
真是“各有千秋”呢。
“丫头,你倒是大言不惭。”花明如听到林芷这“各有千秋”四字,不禁哑然失笑。
这般惊世之容,对于花明如来说,时常是种负累。
寻常女子见了他,莫不是举止扭捏,手足无措。只有林芷能在他面前谈笑自若。
说起来,这丫头曾经似乎也是那样,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想来,却是在大漠之时。
“丫头,我给你的瓶子还收着吗?”花明如看着林芷问道。
林芷正在饮茶,听花明如这般相问,忙点头道:“收着呢。”
她从袖中就要拿出那瓷瓶,“我忘记问你了,这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为何还能退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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