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子都不及这双眼睛动人,就是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展枭甘愿与赵康那个魔鬼做着交易。
然而,此刻展枭面如土色,他哆嗦着解开拴马结,牙齿打着颤道:“娣,坐回车里。快!”
娣正在车中半梦半醒,她从未见过展枭这样,当下也害起怕来,瑟缩着躲在车内,“展大哥……”
她的声音柔柔细细,就像只走丢了的猫。展枭回身相望,“别怕。没事。”
他话虽如此,但不再望向娣,展枭手持缰绳,高喝“架!”
那马便一声嘶鸣,带着展枭与娣狂奔着离开了黑树林。
黑树林重归寂静,仿佛那里不曾有过活着的人……
“娣,你这几日去过杏花林吗?”展枭驾着车,直到再也看不见黑树林,他心下稍安,开口问道。
娣抓着车框,她娇弱的身躯经不起这样一路颠簸,此时心头烦恶不堪,昏昏沉沉几欲作呕。
展枭见娣没有回话,忙“吁”的叫停了马。他跳下马车,揭开帷幔,“娣,你怎样了?”
娣靠在马车内,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微微摇头,“展……”
她吐了,吐的满地狼藉。
展枭心疼不已,忙为娣清理,“是展大哥不好,娣,来下车透透气。”
娣扶着展枭的手下了马车,双脚在接触到土地的那一刻,那种眩晕的感觉才轻了些许。
“展大哥,我真没用。”身着白狐裘的娣,像个雪团儿似的。
展枭生怕说话的气儿大些,就将娣吹化了,“娣,说什么呢?”
他将身上的毛皮坎肩脱下,罩在娣的身上。
“展大哥,我不冷。”娣心疼展枭,怎么都不愿穿上。
“听话。”展枭像对孩子般的,他拥着娣,“你要是冻坏了,展大哥心疼。”
他的声音沉厚,手指微有薄茧,娣将自己埋在展枭的胸膛,她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
如一面大鼓,咚,咚,咚,是那样的沉稳自若,就像她的展大哥,娣甜甜的笑了。
展枭拥着娣,在这寒夜之中,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也许就是娣,还有……
权力。
至高无上,睥睨一切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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